晚飯是每人一個饅頭,還有一碗見不到米的稀飯。饅頭聞著就有一股霉味。
寧佑北自然不會吃這些,就是屈楚也沒有吃。
雖然屈楚吃過比這更難吃、更惡心的食物,但那是沒辦法的情況下。現(xiàn)在只是一頓不吃、也餓不死,她自然不會委屈自己的胃。
“阿楚,什么時候才能出去?”
“今晚”。
得了屈楚明確的答復,寧佑北高興了。
雖然寧佑北到現(xiàn)在也沒明白屈楚進來牢房是為了什么事情,但他相信屈楚行事自有她的目的。
……
丑時正
這個時候是人睡覺睡得最死沉的時候,牢房里的人也不例外。
屈楚從靴子底抽出一根鐵絲,將牢房的鎖打開。
她牽了寧佑北的手,示意他跟緊她。
屈楚來到隔壁牢房前,同樣用鐵絲將鎖打開。
屈楚走進去提起那個屢進牢房的老頭,沒想到的是:老頭睜開了眼。
屈楚毫不手軟地將老頭敲暈,就這樣施施然提著老頭、牽著寧佑北往牢房外而去。
經(jīng)過牢頭休息的區(qū)域時,兩個牢頭正睡得天昏地暗。
屈楚從身上掏出一個瓶子放到他們鼻子底下,過了一會將瓶子收好,開始摸牢頭身上的鑰匙。
“阿楚,你怎么不用鐵絲開鎖了?怎么還要找鑰匙?”
“那些牢房的鎖是最簡單的,因此用鐵絲可以開開,但是監(jiān)獄大門的鎖是特制的,沒有鑰匙打不開。”
寧佑北還以為屈楚真的那么神,什么鎖都能用鐵絲打開。
“阿楚,你以后可以教我開鎖嗎?”
屈楚沒想到寧佑北這個時候還有心情想這檔子事,看了他一眼,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里波光流轉(zhuǎn)。
……
三人很快出了牢房。
“阿楚,牢房怎么這么好出?”
“我們這邊關著的都是些雞鳴狗盜之徒,所犯之事也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因此看守很松懈。
假若是關押重犯要犯之地,就沒有這么容易出來的。不僅有換崗的牢頭隨時盯著,外面還有巡邏的士兵。”
寧佑北這才舒坦些。
“我想也是,假若每個牢房都這么好出的話,我都要懷疑大虞國刑部都是虛設的。”
寧佑北又指著那個老頭道:“你把他帶出來是什么意思?”
屈楚這才向?qū)幱颖苯忉尅?
“我今天在南越的城門口看到看守城門的人都如此手黑、沒規(guī)矩,說明整個南越的管理都是混亂的。
而南越和南蜀、南夷相臨,又一向是魚龍混雜之地,不僅有大虞國各地之人,還有夷族人。我想查探一下南越的官員有沒有和孜南總督嚴慶南或者南夷國勾結在一起。
這個老頭就是我問話的對象。”
寧佑北還是不明白。
“這個老頭能知道什么啊?”
屈楚這一次卻沒有解釋了。
“知道不知道,問過后就有答案了。”
……
從牢房出來后,屈楚駐足過幾次,分辨了一會后才朝著一個方向而行。
寧佑北又好奇了。
“阿楚,你這是在做什么?”
“我在尋找嫣紅。”
“你們怎么聯(lián)系的?”
這一次,屈楚又沒有回答寧佑北。
這是曼陀山莊特有的聯(lián)絡方式,除了曼陀山莊的人就只有屈楚知道。沒有經(jīng)過蘇應雪的同意,屈楚自不會告訴其他人。
哪怕這個人是寧佑北。
……
屈楚在一個小院落里找到的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