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物價上漲一事嗎?”
蘇尚書出列。
“啟稟陛下,臣實在慚愧。
先前偶爾聽府中仆婦提過一嘴,說今年江淮一帶的物價上漲了,不過臣沒太上心。
想著沒有天災人禍,哪怕是上漲也不可能漲太多, 當地的官員應該會想辦法平息。
可沒想到是漲得這樣厲害。
要是臣知道是這般境況,早就報與陛下了。
不過,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而江淮兩地的官員卻隱瞞不報的話,要治他們一個欺謾之罪。”
蘇尚書說的是實情。
他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情。
皇帝還是相信蘇尚書的。
這些年,蘇尚書不僅兢兢業業,對他也很忠誠,假若蘇尚書知道實情,一定會告知于他。
皇上又點了刑部尚書之名。
“劉尚書,你知道江淮一地物價上漲一事嗎?”
刑部尚書是知道的,不過此時他肯定要回答不知道。
“啟稟陛下,臣實在慚愧,臣太過于專心刑部的案子,倒是忽略了此事,臣實在是不知情。”
皇上的目標并不是刑部尚書,見他如此作答,也不追究是否屬實,只問道:“此事若是真,江淮兩地的官員知情不報,是否要治他們一個欺謾之罪?”
此事屬于刑部所司之事范疇,刑部尚書不得不答。
他躬身道:“是,據大虞朝法規,如此重大之事都不上報,確實應該治他們欺謾之罪。”
有了刑部尚書這話,皇上才看向方丞相。
“丞相大人,你身為百官之長,難道也不知道江淮物價上漲之事嗎?”
被點到了名,方丞相不得不出來作答。
“啟稟皇上:是臣失職。”
多余的字方丞相一個字都沒說。
不過,皇上沒打算放過方丞相。
“既然知道自已失職,那你自已倒是說說,該如何處罰?”
沒想到皇上這一次會追究到底,方丞相愣了愣。
衛國公與方丞相一向不對付,見機連忙出列。
“啟稟皇上:
方丞相的兒子方海昌身為江淮鹽運使,不可能不知道江淮物價上漲離譜一事,按常理來說,他應該會告訴身為丞相的父親。
如果方丞相知道但沒有上報就是方丞相犯了欺謾之罪;如果方海昌沒有將此事告訴方丞相,那就是方海昌犯了欺謾之罪。”
自衛國公這話說出來后,朝堂上寂了一寂。
這可是個要命的選擇題,無論方丞相怎么說,方家一頓罰是免不了的。
皇上看向方丞相:“丞相,你怎么說?”
方丞相仍然只低頭:“是臣失職。”
皇上在心里冷笑一聲:憑著“是臣失職”這模棱兩可的四個字就想蒙混過關?怕沒那么容易。
皇上正了正神色:“既然方丞相犯了欺謾之罪,那就先停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