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佑北策馬來到屈楚面前,伸手握住屈楚的手,“阿楚。”
這一聲包含萬千情意在其中。
有憐惜、有思念、還有敬重。
屈楚聽懂了,她朝著寧佑北微微一笑,反手握緊寧佑北的手。
寧佑北朝著屈楚露出個傾倒眾生的笑容,滟瀲的桃花眼波光粼粼。
屈楚的腦中一陣暈眩。
許多年后,屈楚都記得這一幕:在她的心被寒冰包圍的時候,寧佑北的笑容沖破了寒冰、溫暖了她。
接下來的戰爭不需要寧佑北和屈楚參與,大虞國的軍隊人數遠多于狼國軍隊,而喀木死后,狼國軍隊更無斗志。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剩下的狼國士兵絕大多數被殺死,只有極少人突破包圍沖了出去。
郭將軍和裴將軍派了部分士兵去追擊,其余的將士原地休整。
寧佑北牽著屈楚的手進了帳篷。
“阿楚,我……”
寧佑北的話還沒說出口,屈楚就吻了上去。
屈楚的這個吻有別于以前,帶著一些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滋味。
像是蓬蔓,纏著寧佑北不放。
又像是水草,絲絲繞繞解都解不開。
又或是春日枝頭粉嫩的桃花,暖洋洋醉人心懷。
更多的是,如人飲酒六分醉時的依戀……
寧佑北心生憐惜,伸手摟住了屈楚的腰……
兩人良久才分開,屈楚看向寧佑北,伸出手指細細摩挲著寧佑北的五官。
寧佑北輕聲問道:“好看嗎?”
“嗯”,屈楚答道:“我覺得你今日比往日更好看。”
“那你就多看一會兒。”
“佑北,我之前其實有些擔心,擔心你會因我的行事不喜我。”
寧佑北伸手覆在屈楚摸自已臉龐的手上。
“怎么會?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為孩子們考量,假若這樣我還不喜你,我成什么人了。”
屈楚看向寧佑北的眼睛,“回虞都后軍中的事情我都不管了,以后我只專心照顧你和孩子,會不會嫌我煩?”
寧佑北將屈楚的手拿到嘴邊輕輕吻了下,“求之不得。”
兩人纏綿了好一會兒,屈楚才拉起寧佑北的手,“走,我帶你見一個人。”
寧佑北不知屈楚要帶他見何人,不過也沒有問,跟著屈楚走。
走進另一個帳篷,里面坐著一個七十來歲的老人,皮膚透著不甚正常的白,人有些干瘦,但一雙眼睛卻能洞悉人心。
屈楚拉著寧佑北到這個老人身前站定,“師父,這是我的夫婿寧佑北。”
師父?
寧佑北側頭看向屈楚。
屈楚朝他點點頭,“佑北,這是我師父天樞老人,也是冰玉的祖父。”
阿楚的師父不是早就死了嗎?
寧佑北知道這其間必有隱秘之事,但他什么都沒有問,而是恭恭敬敬地朝著天樞老人行禮:“師父。”
天樞老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寧佑北一番,才轉頭對屈楚說:
“丫頭,你這夫婿可比你俊俏多了。冰玉那丫頭的夫婿可有這般俊俏?”
屈楚搖搖頭,“沒有,佑北是虞都城最好看的男子。”
天樞老人“嘖、嘖”了兩下,“你這丫頭還是這般不要臉。”
寧佑北不要臉地加了句:“阿楚是心悅我才覺得我好看。”
天樞老人想起屈楚說過的關于寧佑北的話,問道:“聽說你學‘冥然掌’只學了一遍就學會了?”
寧佑北不明所以地看向屈楚,可屈楚的臉上卻什么也沒看出來。
寧佑北恭謹答道:“是,阿楚當初教我‘冥然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