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徐克戲份最后一場,明天就要正式跟林超賢合作,看看所謂片場自虐狂人是什么情況。
“長津湖立項不到一個月我才找到林超賢你信嗎?”余東突然感嘆道。
見蘇澤挑眉,笑道:“他說沒信心,戰(zhàn)爭戲問題不大,都是老本行,主要是歷史。”
“這段歷史很少被提及,教科書都是一筆帶過,所以……”
蘇澤點點頭,老林也是狠人,惡補歷史,從零建組,設計戰(zhàn)術,為了一組戰(zhàn)爭鏡頭,攝影師跟著反復測試修改,最后連拍足球比賽的攝影器材也被拿來做實驗。
按照他的話說:想用立體的表現手法,拍出戰(zhàn)士用血肉抵抗強敵的意志。而這種意志,正是當年裝備落后的咱們能夠戰(zhàn)勝武裝到牙齒敵軍的關鍵所在。
雖然沒正式拍,但每天都能在片場看見林超賢忙碌的身影,要知道人家可是土生土長的港島人。
從二十多度到零下二十多度?
傳說中的魔鬼林都扛不住了!
其實在蘇澤看來,林超賢才是所有動作設計總監(jiān),就算是徐克,大部分鏡頭只是提出一個想法和感覺,很多時候都是林超賢給具體意見。
比如前幾天拍一個干涸的河床,敵軍派戰(zhàn)斗機在周圍搜捕,七連已經來不及穿越河床,只能立刻原地躲藏,希望敵人誤以為下面的都是尸體。
徐克一直在想要怎樣表達這場戲,最后還是林超賢提出一個很大膽的設想……
一鏡到底。
不過真正開拍才發(fā)現難度很高,原因是現場鏡頭的運作是一個比較大范圍的調度。
因為拍河床有近有遠,還有飛機等等,什么時候攝像機要升上去拍飛機的穿越,什么時候再降下來拍特寫,甚至是一只眼睛的特寫都需要設計。
此時此刻蘇澤才體會到什么叫做頂級戰(zhàn)爭戲導演的功力。
嘗試很多不同器材,包括用到飛貓,通常這些都是用來拍美式足球比賽的運動器材。
如果做大的運動,或者大幅度的移動,飛貓很好用,而且很快,速度是可以達到某個程度的,但是拍細節(jié)鏡頭不行。
只能配合其他儀器,一頓操作勐如虎,一場戲足足分出幾十個鏡頭,想盡辦法用滿足不同大小的鏡頭表演,最后再組合。
牛逼!
不只是導演和團隊,三個月下來對于其他演員蘇澤也是充滿認可,以前沒合作過,但這部戲都是硬漢。
聽過替身、替打,誰聽過替哨?
朱亞文有一場戲,需要吹口哨指揮戰(zhàn)友行動,但他死活不會吹口哨怎么辦?
只能請一旁飾演平河的韓東君幫忙,結果變成名副其實的替哨。
這還不算完,飾演余從戎的李晨個子不算特高,但他的出場戲是和炮營戰(zhàn)士吵架。
為了顯得更有氣勢,韓東君竟讓李晨騎到自己脖子上,妥妥的居高臨下。
要說最驚艷的還是胡軍,對雷公這個角色非常有感情,因為他的父親曾是一名真正參加過戰(zhàn)役的老兵。
在雷公駕車犧牲的那場戲中,劇本原先安排很長一段臺詞,但胡軍卻按自己的想法只說兩句:疼死我了
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
瞬間全場淚崩!
按照他的觀點,身受重傷的人根本無法長篇大論,在蘇澤看來恰恰是這兩句修改的臺詞,可能會是全片最戳人的淚點。
不得不說演員能夠120分發(fā)揮,離不開整個幕后團隊的盡職盡責。
六月開機拍到現在馬上四個月,徐克每次開機都要開十次以上的會議,程凱歌一個鏡頭一個鏡頭跟演員講戲,最樂觀估計就算林超賢順風順水,最少還要……
三個月!
三大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