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塑造的角色是一個非常具有觀察力的人,并且心思縝密,膽大過人。
九年前發生車禍,大雨天目擊車禍后拍照,未第一時間下車。然后看到車上一男一女,后座有錢拿走200萬,離開時聽到女受害者還有呻吟聲。
之后報警,成為目擊者,但沒有交代200萬的去向,默默拿到贓款。
所以九年后努力追查肇事案件的理由有四:
第一被迫離職,發現自己相機照片被刪,能碰到相機的只有阿文,要通過追查這件事扳倒阿文。
第二是自己的車是事故還魂車,驚弓之鳥不會考慮僅僅只是巧合,在邏輯上會懷疑女受害者或者第三人通過這種方式暗示他拿走錢。
驚弓之鳥依然也會知道有雙眼睛盯著他,需要把知道這件事的人團滅。
第三是可以通過調查之后獲得剩下的1300萬,把所有知情人滅口。
第四只要能拿到證據,還能敲詐老板阿邱,報仇雪恨。
結局是按照男主的邏輯得到想要的結果,團滅女受害者壞警察,要挾老板上位,得到剩下的1300萬。
最后的笑容證明小齊從始至終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傻子,其實并不是逐漸黑化。
因為要拿走200萬時就注定要去殺女受害者,那么他是不是也有可能找到壞警察,發現對方并沒有殺女受害者,而自己選擇團滅對方?
因為主線中所有的關鍵點,尤其是來自于女受害者和壞警察的信息大多數來自于男主的記憶閃回。
他有沒有可能如同邱哥一樣,隱瞞真相,團滅所有知情人?
那么所謂目擊者便是真正的兇手!
是本不該參與其中的目擊者操控了一切!
拍攝進度一如既往的順利,這是跟忻鈺坤多年合作的默契,更何況團隊和演員都是自己人,調動起來得心應手。
看著完成的素材,懸疑類型電影在視聽語言的呈現上要求要更高,很多時候需要依靠畫面和聲音來營造恐怖感和懸念感,以吸引觀眾。
在蘇澤看來,忻鈺坤這部作品勝在視聽語言的精巧,手持、跟拍所造成的鏡頭的晃動感帶有一種不安的情緒。
后期再融合大量閃回、過去和現在的交叉剪輯,增強影片的節奏感,敘事節奏有點像沉默的真相。
前半部分的懸疑感營造主要歸功于視點的轉換,一方面觀眾會從客觀視角跟隨小齊,試圖揭開九年前那場車禍的真相,懸念在于找出車禍的當事人和肇事者。
另一方面還能從阿偉的主觀審視查案的小齊,這個帶有窺視感的主觀視角有很強的代入感,觀眾知道跟蹤,卻不知道誰在跟蹤?
當觀眾知道跟蹤人是阿偉時,新的懸念出現:肇事車輛已經清楚,既然阿偉不是肇事者,他和車禍有什么關系?
于是后半段依靠雙重的反轉使懸念感逐層深入,黑暗真相逐漸浮出水面,情理之中卻意料之外。
蘇澤最喜歡的是最后一場戲,之所以讓觀眾沒有喘息的機會,在于所揭示的人性黑暗是層層遞進,直到最后才達到頂點。
自己面無表情的講著小明買鬼故事的冷笑話,同時交叉剪輯進來的是九年前最暴力血腥的一個場景:
原來自己才是當年車禍唯一目擊者!
人性最為黑暗骯臟的一個故事和最大懸念在同一時間全部揭露,就在這個時候戛然而止。
留給觀眾的是對于無法估量的人性久久揮散不去的恐懼感。
不止如此,兩年閉關讓忻鈺坤的導演水平更上一層樓。比如配樂,那場闖進阿偉住處的一場戲,經過一番惡斗,最后阿偉坐下來,淡淡地問道:兩百萬,好花嗎?
此時此刻忻鈺坤在這里運用停頓、人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