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在烏托邦當局,老鄉人號支部車組機關的一間咖啡室車廂里,灰塔見到了胡狼。與他往日那溫文爾雅教授形象不同,此刻他正胡子拉碴,還有了對源力使者來說不太可能有的黑眼圈,手里拿著名單,名單,以及名單。
就在他坐下核對名單時,灰塔小心翼翼踮著腳尖,以著不符合沙德人的動作走向咖啡室車廂的大門。
“奧博朗霍夫兄弟,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胡狼抬起頭,眼睛有著一絲幽綠色的像是被逼急了的狼人才會爆發出來的幽光。
灰塔咽了口唾沫:“我出去抽菸,怎么了?兄弟您是有事情要問我么?”
整個咖啡室中,人聲消失。榮恩、威爾吉、沙德,甚至連魯特們都豎起耳朵來。
空氣一時間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來喝杯蘑菇茶吧,我請客。”
胡狼咧著嘴,指了指對座。灰塔只得滿臉緊張的坐下。
坐下去后,胡狼才意有所指道:
“最近奪心魔拷貝案再次奪走了報刊記者們的‘心’,已經連續三日頭條了。我記得你在特調局來之前,你與被叫做咒刃的獲得過特殊貢獻獎的民間人士針對奪心魔進行了調查,不知是否可以把訊息貢獻出來些許,好幫我理清頭緒。”
“這……”灰塔熊耳朵都要冒汗了,“…我,我想應該是又出了幾個模仿犯的原因,您也知道,真正的奪心魔……”
他卡了下殼,舔了舔嘴角:“…真正的奪心魔現在應該處于失控的狀態,隨機選取目標,或進入瘋狂針對一個目標的事情都很常見。譬如數年前我們處理過的一個開膛手怪談,它就連續把目標放在了女人身上。”
“是啊。”
胡狼表情算不得好,但有種‘有個這樣的說法也可以’的感覺。
列車突然顛簸了一下,一張名單飄落。
名單上用著黑色的字體寫著一些人名與記錄:
‘馬耶夫,37歲,一級謀殺、虐童、搶劫與非法監禁。處理建議:轉交烏托邦當局本部三級法庭車廂。’
‘洛昂.佩德里賓斯基,二級謀殺六起、破壞列車罪。處理建議:再次轉交精神病診所車廂。’
‘……’
而記錄旁邊則用著紅色的、血淋淋的顏色寫著:
‘犯人被害,心臟被挖出’
…………
“又一個!”
穿著特調局那黑色尉官服的兩名獵手,一人手里拿著名單,看著臨時牢房中的一個被‘開胸取心’的尸體,另一人則端詳著那被開胸的胸口,像是看著藝術品一般。
他問:“親愛的兄弟,這死的是誰?這死的又是誰?他的臉都被剝下來了。”
看名單的頭也不抬:“是波奇伊利亞.斯溫金.瓦西里佐夫。”
“是誰,我三天前剛調過來的,這人犯了什么事兒?”
“它被叫做‘食嬰者’斯溫金。”
“真惡心,死得好……”發問的特調局獵手直截了當的說。
另外一人看了他一眼,語氣頗為責怪:
“兄弟你可不能這樣說,漲了奪心魔的氣焰,當局怪罪下來了誰也不好受,再說,作為源力使者必須要知恥,佩服敵人算什么勁?”
他咳了一聲:“要佩服,也得等下班后,一起去酒吧車廂喝一杯的時候再聊。”
現在特調局的特調小組正在全力追查奪心魔模仿犯的線索,但不是這只奪心魔,這只奪心魔根據內部情報被初步判斷為‘對特調局無害’以及‘可能要付出十個小隊以上的代價才能擊殺’,兩者一結合,就衍生成了這種‘當局很急’,‘特調局很急’,而‘特調小組覺得自己不能急,不然就是急著去死’的事態。
“不如現在?就說出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