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拉是誰?
她有什么目的?
……
這些紛紛擾擾的思緒涌入了正在看著咒刃分解一具食尸鬼尸體的格溫腦海里,他抬了抬頭,看著天空璀璨的三月,再看了看近處的湖畔與湖畔上那高高架著的寬百米的山脊鐵道,與在鐵道上運轉的兩節到三節車廂組成的列車。
“您似乎有心事?”
“沒有。”
格溫雙手放在口袋中,抬頭看著三月。
“你現在的表情看上去,頗有點惆悵,還有點優柔寡斷,就像是小孩子交了朋友之后一臉嚴肅的想要說服自己和對方并不是想要一起玩,而是要一起去學院車廂互相監督互相學習。”
格溫冷冷瞥了眼掛著神經質笑容的松鼠女,“挖好了嗎?”
“好咯。”咒刃高舉著手,褐色的全是血的手套捏著一對像是熔巖球的食尸鬼眼珠,眼珠發出驚人的紅色光華,如塞了燈泡一般。
“太好了,五只食尸鬼只產出兩枚眼球,我們需要二十枚。”
格溫抱著手,嗤笑了聲:“我們一個晚上才找到多少只落單的?”
“十來只吧。”咒刃將食尸鬼眼珠塞到一個口袋中,發出有點瘋狂的笑聲道:“別這么悲觀嘛,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踩點,老鄉人號會在兩天后來到這里,畢竟在爬坡。我們到時候要從這里下車,開往我們身后的土豆號。一條方便的路我們得準備好。”
咒刃看向近處的湖畔:“畢竟我們得在兩天后,讓老鄉人先跑個半天,我們再開摩托追上去,如果老鄉人號上了湖畔鐵路,我們就要繞遠路,差不多十天才能夠追上,所以別抱怨了,為了這一票狠活好好準備吧。”
格溫點點頭。
聽經驗豐富的咒刃的話準沒有錯……好吧,是準沒有大錯。
這個女人對于在荒野求生這上面非常有一套。
——如果將一百個和咒刃同級別的源力使者扔進荒野,讓她們求生一年的話,最后活下來的也一定會是咒刃。
格溫對于這位在荒野還穿著皮鞋與西褲,還穿著白襯衫與軍大衣的松鼠女有著一種并非盲目的信任。
“好了,清理完成,該讓兔猻她們過來搭建臨時車道了。”
松鼠女摘掉了一次性的褐色手套扔在地上,左手大拇指摁著食指放入口中,吹了聲哨。
叮鈴當啷,叮鈴當啷。
夜色下。
兩頭巨大的鼠類拽著一臺掛著鈴鐺的半機械化馬車駛了過來。
鼠車在兩人面前停下。
砰!
車門被踹開。
兩個可以用‘武裝到貓耳朵’的威爾吉人從中跳了出來,其中一個是兔猻,另一個則是‘兔猻型威爾吉’,代號被叫做‘鼠車司機’,名叫做‘……’(很長),可以省略為‘安娜’的一個名字。
造型是寬檐帽的鋼盔。
厚重的風衣下面是輕便防彈的‘避震軟鋼’。
沉重有點臃腫的防化長褲。
高低超過10的雪地重靴,還有機械化外骨骼搭乘兩把速射機槍,與可以看見的兩針‘起死回生藥’。
“兔猻,你這身打扮都快可以去當龍炎的走狗了。”咒刃露出微妙的笑容,“你不是最心疼子彈的嗎?”
“你懂什么?”
兔猻嚷嚷道,“子彈攢著不用,萬一因此命喪黃泉,這可是最悲慘的事情了!”
“就是就是!”安娜也在嚷嚷,“這夜晚那么多怪物,萬一遇到了強的,我們得用重火力壓制!”
她邊說話,邊挺直腰板。在她腰上掛著的一串木柄手榴彈叮鈴哐啷的撞在一起,讓格溫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行吧。”
咒刃單手插兜,左手摸出來了香菸,同時對著周圍指指點點:“你們兩個快看看,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