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銅煌崖的王城到槐城黑狐嶺,跋山涉水,千峰萬嶺,有非常長的一段距離。即使騎馬不停奔襲,也需要很長時間。
所幸,銅煌崖方面啟用了戰(zhàn)時航線。
一艘艘仙舟,日夜在王城與槐城之間來回飛行,從王城起飛時,滿載的是斗志昂揚的玩家和npc們,以及糧草、軍械等一些輜重。
花錦明很欣慰。這樣,只要花費一點軍功,他們就能搭乘仙舟,從銅煌崖的王城飛到槐城,節(jié)省很多力氣。
他更欣慰的是,黑狐嶺的淪陷,終于在銅煌崖激起了一道波瀾。
同時這也說明,銅煌崖方面一直沒有忘記凈都山脈。此刻的隱忍,也只是在靜候良機。
花錦明與四位姑娘搭上了仙舟,這會兒,正和仙舟一起穿梭在云霧間。
云容容立在船頭,俯瞰著過往的高山流水,突然感慨道:“呆子,你說……銅煌崖都已經(jīng)這么強大了,為什么連個凈都山脈都擺不平?”
“額……”花錦明在她身后,結巴著,不知道如何作答。
他該怎么告訴她……
銅煌崖和神望都,隨時都有可能爆發(fā)一場全面沖突。這場可以預見的戰(zhàn)爭,無論是規(guī)模還是傷亡,都會讓凈都山脈看起來只是一個小兒科。
突然,云容容平靜又自然的說到:“有沒有可能,銅煌崖在隱藏實力?”
花錦明瞬間就被她的分析,驚住了。
云容容自問自答著,“可是目的何在呢?鴉人全盛時期都不是銅煌崖的對手,唯我輕狂當初率兵滅的可是整個黑暗森林,將連同鴉人在內(nèi)的黑暗帝國勢力連根拔起。所以,沒理由要對一個遠比自己弱小的對手隱藏實力啊。”
“除非……”
花錦明愣到:“除非什么?”
“除非還有一個對手,實力與銅煌崖旗鼓相當?shù)膶κ帧6译x我們很近,已經(jīng)威脅到了我們,并且被我們察覺到了。”
花錦明越聽越嚇人。他覺得云容容再分析下去,就要把銅煌崖的防務白皮書都背出來了。
余霜走上來,也很感興趣地問到:“可是,真的有和銅煌崖旗鼓相當?shù)膶κ謫幔俊?
“沒有~”云容容搖了搖頭,失落感倍增。
余霜笑到:“離銅煌崖很近,又和銅煌崖旗鼓相當?shù)模挥猩裢肌2贿^,是盟友不是對手。”
馬清香神來一句。“天下沒有永恒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不會吧,銅煌崖還能和神望都打起來?”余霜噗嗤一下笑了。“我們可是同一個服務器的。”
云容容突然警醒道:“完全有可能。歐服不就打過嘛,號稱永不陷落的丹羅帝堡,最后被自己人打下來了。”
花錦明聽到這,心中陣陣發(fā)涼,又難免覺得有幾分滑稽。確實,歐服就曾爆發(fā)過內(nèi)戰(zhàn)。
丹羅帝堡歷史上著名的暴君“塞克斯圖斯”,覬覦加盟國國王“拉格森”的妻子——“奧拉莉亞”的美色。故使計將其騙來,囚禁在皇宮中整整三年。
拉格森是雷恩人的領袖,北境的國王。
這哥們是個十足的狠人,老婆被人騙去當了三年禁臠,他就忍了三年,每天秣馬厲兵,終于在第四年時率領大軍攻破了丹羅帝堡。
成為歷史上,第一個攻陷丹羅帝堡的人。他的壯舉,也導致丹羅皇室從此帶上了深深的北境血統(tǒng)。
“噓!”
小布丁緊張道:“船上有神望都的玩家。”
云容容打趣著笑到:“那我們應該把他們都丟下去。”
姑娘們聽到,都捂嘴笑了。
只有花錦明笑不出來,一臉深沉。
仙舟到站后,降落的地點正是槐城的白銀圣樹下。花錦明他們從這再出發(fā),一路騎馬殺到了黑狐嶺。
沿途,所見的全是累累尸骸。讓人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