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來回查看，不敢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就在他為收獲頗微而感到頭疼時，落未稀和恰克先后走到了他身邊。

落未稀拍了拍他的肩膀。“發現了什么嗎？”

花錦明無奈搖頭，望著眼前的煤堆，道：“只找到了這個，一堆煤炭。很奇怪，亡靈是冰河紀時就有的產物，應該不怕冷才是，要這么多煤炭做什么？而且這又能說明什么？”

落未稀也給不出準確的解釋。

后面，恰克走了上來，用很高頻的聲音說：“感謝你們，年輕有為的勇士。你們掃除了濕地的魔障，拯救了無數的生靈，尤其是我和我的子民。我，恰克，將永生銘記你們的恩情。”

說完，還要用人類的跪拜禮表示感謝。

花錦明受寵若驚，急忙回絕。

恰克又道：“你們似乎在尋找什么線索。也許我能幫你們。龍蝦人對石頭非常敏感，摸一摸就能知道很多東西。”

隨后，恰克上手感知了一塊煤渣，突然兩眼放光道：“石頭摸著很濕潤，是漂洋過海運過來時，在船上沾染了濕氣，不是我們此間的石頭。”

花錦明和落未稀一聽，也果斷撿了一塊煤渣，上手摸了摸。可惜，兩人并沒有摸出什么異樣，煤渣還是熟悉的那煤渣。

恰克所言的“濕潤”，他們根本感知不到。

花錦明道：“是海運過來的？”

“對！”恰克非常肯定，還拿起煤渣聽了聽。“聲音也很奇怪。年輕的時候，我也去過很多地方，但是從未聽過這種石頭的聲音。它應該屬于更北的北方。”

恰克聽石頭的剎那，曾用發聲器官釋放出高頻率的聲音，以通過回音來明辯石頭。花錦明和落未稀靠得近，能瞬間感到一絲耳鳴。

“所以，是神望都運過來的煤？”花錦明說罷，握緊了拳頭。

突然，落未稀醍醐灌頂道：“神望都前兩天，就資助過銅煌崖一批煤，如果兩者可以驗證是同一批煤的話，那就沒錯了。”

“在哪能搞到這批煤？”

“就在黑狐嶺腳下的一個軍械庫。我馬上叫人去弄一顆過來。”落未稀轉頭就吩咐了下去。

“煤？煤？”花錦明依然很疑惑。

落未稀沉重道：“在打仗的時候，煤也是一種戰略物資，生火、鑄鐵還有加工建筑材料都離不開它。”

“嗯！我能想到的，其實也就是鑄鐵這一可能性了。可是這煤，會不會是中途落到亡靈手里的，畢竟現在黑狐嶺都落在了它們手里。”

“所以，你還是對神望都心存幻想？”落未稀眼中閃過一絲冷漠。

花錦明干笑了一聲。“怎么會。我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想錯怪任何一個……壞人。”

半小時后，去弄煤塊的人回來了。

恰克一只手握著一個煤塊，掂量了幾下，說：“是一樣的石頭。來自同一片土地的同一座山。”

花錦明聞聲，嚼著嘴，突地一笑，又默默低下了頭。

“原來，戰爭早就開始了……”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