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陵捏著鐲子,手背青綠的血管因?yàn)槭稚嫌昧Χ^分明顯,太陽穴突突的跳著,他抬頭看向?qū)巼?
寧國公目光定在那鐲子上,就像是被鉤子鉤住一樣,挪都挪不開。
寧陵捏著鐲子的手一緊,收了目光,什么都沒說,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抬腳出了屋子。
很快廊下傳來他的聲音,“去濟(jì)安寺找一心方丈,請他來府上一趟。”
顧珞心下納悶。
做法事不是找道長么?怎么找和尚?
疑惑閃過,她沒過多琢磨,畢竟這不在她的操心范圍,她將老夫人安頓著躺下,轉(zhuǎn)頭去看寧國公。
在朝堂上權(quán)勢滔天的寧國公此刻依舊是一副緩不過神的如遭雷劈的樣子,愣在當(dāng)?shù)?,臉上的驚懼那是肉眼可見。
太子爺就坐在那椅子上,在顧珞看向?qū)巼耐瑫r(shí),他晃著腿朝著寧國公打了個(gè)口哨。
“國公爺這是青天白日的琢磨什么呢?不會(huì)是琢磨哪個(gè)小情人吧?怎么?剛剛寧世子撿到的那鐲子該不會(huì)是國公爺小情人的東西吧?
嘖!
瞧你倆的反應(yīng),你們父子倆這是共同瞧上同一個(gè)了?
那鐲子是寧世子身上落下的?”
寧國公腦子里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他竭力想要冷靜卻是怎么都醒不過神。
那鐲子怎么可能是寧陵身上落下的!
那是褚冰清的東西!
當(dāng)時(shí)褚冰清下葬,那鐲子是套在褚冰清的手腕上的,怎么可能時(shí)隔這么多年從寧陵身上落下,而且,寧陵剛剛那反應(yīng),分明也是被這鐲子驚到了。
這是哪里來的鐲子!
這鐲子他么的到底從哪來的!
誰在裝神弄鬼,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鬼,沒有!
寧國公額頭的青筋亂跳,他心里的狂怒幾乎裹成一股龍卷風(fēng),卷攜著五臟六腑,死后咆哮,猙獰扭曲。
顧珞看了他一眼,沒理他,招呼大山子和大河子,“你倆去院里,面對面相隔三米遠(yuǎn),挑個(gè)太陽足的地方等著去?!?
大山子大河子得了吩咐轉(zhuǎn)頭就走。
他們出去,正好寧陵下完吩咐強(qiáng)迫自己平靜了情緒,從外面進(jìn)來,一折返回來就朝顧珞道:“剛剛老夫人從床榻上摔下,不要緊吧?”
他擔(dān)憂的看了老夫人一眼,仿佛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顧珞也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搖頭道:“不要緊,正好老夫人昏迷過去,倒是方便我們給她瞧腿了。”
寧陵一挑眉,疑惑看向顧珞。
顧珞就道:“老夫人這腿,是鬼上身導(dǎo)致?!?
一句鬼上身刺激了寧國公那亂跳的億萬根神經(jīng),他猙獰的看向顧珞,“你胡說!”
顧珞征詢般看向?qū)幜?,寧陵一臉?qiáng)勢的看著寧國公,眼底帶著幾乎要壓不住的火氣,“父親若是還有事情盡管去忙,這里有我就夠了?!?
“你要趕我走嗎????我是你爹!”寧國公粗暴的怒吼,“我才是這寧國公府的一家之主?!?
然后,顧珞眼睜睜看著這個(gè)寧國公府的一家之主,前一瞬還在咆哮,后一瞬......
寧陵忽然上前一步,手起掌落。
寧國公白眼一翻,一頭栽倒在地上。
寧陵當(dāng)著顧珞太子爺和府上王大夫的面,把他爹給劈暈了。
顧珞:......
簫譽(yù):......
王大夫:......
簫譽(yù)看著倒在地上的寧國公,看著寧國公的下巴磕在寧陵腳尖又被寧陵一臉厭惡的直接踢開的樣子,心里默默吸了口冷氣。
媽的,夠狠!
寧陵倒是一臉平靜,親手劈暈了自己的爹,轉(zhuǎn)頭朝顧珞甚至露出一個(gè)抱歉的微笑,“讓顧大夫受驚了,剛才顧大夫想說什么?”
顧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