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譽點到為止,沒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
寧陵的表情和反應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端著茶盞慢悠悠喝了一口,簫譽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的道:“寧世子想要入股也不是不行,不過,寧世子應該明白,你一旦入股,那就意味著在政治立場上,你和你父親,徹底敵對了。”
寧陵在最短的時間里收神,他平靜的看著簫譽,“無所謂,我和他,本來也是敵對。”
簫譽再次說清楚,“你父親的對立面,是本王。”
寧陵反倒是笑了,“殿下是不希望我站在殿下這條船上?陛下可只有殿下一個皇子,這條船,不可能翻吧。”
簫譽哼笑,“那誰知道呢!就看你這做兒子的能不能擰得過你爹那條大腿了,說不定,你爹想要自己來呢?他要是成功了,你就是太子。”
這話著實不應該出現在太子和寧陵的對話里,但簫譽說的輕松,寧陵也沒覺得不自在,只是道:“他要真成功了,我就算是太子,也是那個弒君殺父的太子。在我和寧國公之間,太子殿下大可不必擔心。
再說了,政資立場不同,難道就不能一起賺錢了嗎?
這銀子上可沒寫政治立場。
顧大夫醫術好,她的藥堂必定能在京都闖出一片天地,這明知道是賺錢的事,臣不知道則罷,既然是知道了,肯定是不想錯過的。
畢竟,我要和寧國公斗爭,總得需要錢。”
“寧世子財大氣粗,還看得上這點銀子?誰不知道當年令堂嫁給寧國公,帶的嫁妝是一座玉礦呢!這玉礦,如今經營權在寧世子手里吧。”
簫譽提起這座玉礦,寧陵臉色變了變,沒有接他的話,只道:“殿下愿意合作么?若是愿意,咱們就擬定一個三方契約,殿下出地方,顧大夫出技術,我出什么?”
簫譽道:“出錢唄,前期裝修進藥雇傭學徒,總是要先墊付的。”
寧陵道:“沒問題,那我出錢,這事兒,就算這么定了?”
簫譽知道,寧陵能來找他談,那就是之前已經見過顧珞了,“明天下了朝,請了顧大夫過來,把契約簽了。”
簫譽和寧陵,兩個都是大忙人,這事兒定下了,誰也沒有閑工夫繼續在茶樓喝茶。
從茶樓一出來,兩人一左一右各自離開。
簫譽沖著喜寶吩咐,“進宮一趟,把這幾樣東西全送了御書房去。”
簫譽身為本朝唯一的皇子,絲毫沒有其他國家那些爾虞我詐皇室爭斗,他和他爹,在政治立場上,好的就跟一個人似的。
什么都是共享。
簫譽吩咐喜寶,自己直接回了他和顧珞的住處,而另一邊寧陵一出了茶樓就吩咐大劉,“抓了那老太太,審,要是審不出什么結果,把她家人一并抓了。”
之前寧陵只是讓大劉派人盯著那老太太,慢慢摸查。
畢竟那是他小姨的乳母。
可連簫譽都說那些話了,他若還對一個乳母能以禮相待,他就不是寧陵了。
寧陵能從寧國公手底下強大到如今能和寧國公分庭抗禮,他從來就不是什么文善之人。
褚冰清是他小姨不錯,但是在寧國公府的那段日子,褚冰清的的確確對他妹妹,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慈愛。
之前他只以為是因為怕流露出關愛惹得寧國公或者老夫人變本加厲。
但......
關心惦記,那根本是藏都藏不住的。
他因為藏不住,所以時常被寧國公鎖在籠子里。
而褚冰清呢?
她對自己,的確是疼愛有加,那種疼愛,甚至超過了一個小姨對外甥的感情,那她在妹妹這件事上,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寧陵沒回寧國公府,他在京都還有一處外宅。
只是等寧陵抵達外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