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斷袖的簫譽和寧陵一路沉默出宮。
出了宮,寧陵率先打破沉默,“殿下去哪?”
這要是在以前,他肯定連個眼神也懶得給他,可現(xiàn)在,今非昔比,人家是他媳婦的親哥哥,簫譽笑容甚至都是客氣的,“先去一趟藥堂,我估么,他們在藥堂等著呢。”
寧陵挑眉,太子這么了解自己妹妹么?
盯著簫譽看了一瞬,寧陵道:“臣也同去。”
簫譽心道,去唄,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夜里的皇宮門前大街上,并沒有什么人,空蕩蕩的街道顯得空曠又靜謐,喧嘩仿佛來自遠(yuǎn)方,給人一種縹緲的感覺。
妹妹還活著并且就是顧珞的這一事實,寧陵總算在這寂靜的大街上走著走著,徹底相信了。
他腳下不是虛無。
他不是孤身一人。
他還有個妹妹。
“太子殿下和顧大夫,似乎關(guān)系很好?”寧陵像是隨口一問似的道。
但凡和顧珞有關(guān)的,簫譽就不可能掉以輕心,尤其這問題還是顧珞的哥哥問出來的,事關(guān)以后家庭和睦,他更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是啊,挺好的,我倆投緣,他什么事都喜歡和我說,我呢,也喜歡和他親近,這大概就是人們口中總說的,冥冥之中的緣分吧。”
當(dāng)著人家哥哥的面,簫譽連本王都不用了,直接親民的用我。
寧陵心里惦記的都是顧珞,倒也沒有察覺,只是道:“你了解她嗎?”
簫譽心道,這我可太了解了。
“還好吧,畢竟相處的時間也不算長,但是僅僅幾次相處,顧大夫給我的感覺就非常好。”
寧陵越聽這話越覺得不對勁,“那萬一她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呢?”
簫譽毫不猶豫道:“她什么樣我都喜歡!”
說完,感覺不太對,又糾正道:“我的意思是,他是什么樣,都不影響我和她關(guān)系好。”
“那她要是個姑娘呢?”事關(guān)自己親妹妹,寧陵做不到慢慢試探。
簫譽一愣,轉(zhuǎn)頭看寧陵,他總覺得寧陵是知道了什么。
所以,現(xiàn)在是,這兩兄妹彼此知道對方就是自己的哥哥妹妹,但就是彼此不認(rèn)對方么?
這叫什么事兒。
不知道寧陵心里什么盤算,簫譽轉(zhuǎn)頭,目光真誠的看著他,“這么說吧,我心里,其實是揣著二十萬個私心盼著顧大夫是個姑娘,這樣,我就能名正言順的娶她做我的太子妃,這輩子名正言順的只對她一個人好,她要什么我都滿足她,她不高興我哄她,她生病我照顧她,她高興我陪著她高興,只要她愿意,什么都行。”
簫譽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對著寧陵的眼睛。
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的深情又真摯。
寧陵不由一怔,“你認(rèn)真的?”
簫譽道:“我活這二十多年,寧世子見過我對哪個姑娘動過心么?莫說動心,寧世子見過我對哪個姑娘多看一眼嗎?”
的確沒有,皇上皇后都要因為他的婚事急死了,這滿朝遍野都知道。
寧陵微蜷的手指捻了捻,他有點看不懂簫譽了,“可顧大夫是個男子啊。”
簫譽與他對視,忽的揚著嘴角一笑,“那我只能每天誦經(jīng)祈福,祈求上天保佑讓他有朝一日變成個女子,成了我的太子妃,我這輩子,非她不娶的。”
“所以,你不喜歡男人?”
剛剛還一臉情真意切的簫譽,頓時神色一裂:哈?
寧陵咳了兩聲,“別誤會,殿下,主要是......”寧陵摸了摸鼻子尖,有些尷尬的道:“這么說的人有點多。”
簫譽像是后知后覺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什么似的,瞪圓了眼看寧陵,“你今兒引我去碎紅樓,不會是為了試探我是不是斷袖吧?”
寧陵目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