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像條毒蛇一樣吐著信子看著顧珞。
顧珞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多謝二殿下好意,我小小醫官只想安安分分過日子,還望殿下成全。”
“那我要是不想成全你這個呢?”
顧珞捏著手沒說話。
二皇子就笑起來,“顧醫官害怕了?本王一貫憐香惜玉,行了,不為難你了,本王不是郁宴,專會強人所難,本王替你討個公道,你也不必說什么謝謝,真要謝,心里記著本王的好就行。”
說完,二皇子抵著窗簾的扇子一松,轉頭走了。
和上次見面一樣,來的莫名其妙,走的猝不及防。
車簾被放下一瞬,顧珞大松一口氣,靠在車廂里閉了閉眼,馬車開拔,她的冷汗才一點一點的滲出來。
她寧愿應付十個郁宴也不想見到一次二皇子。
當然,當顧珞抵達郁歡那里,真的看到一個郁宴的時候,瞬間又覺得,應付十個郁宴是不可能應付十個郁宴的,一個就夠讓她頭疼的了。
郁宴郁歡還有蕭嘉遠正圍坐在石桌前玩抓羊拐,看見顧珞,郁歡彎著眼睛笑著招手,“快來一起玩。”
蕭嘉遠轉頭看到顧珞手里抱著的那個匣子的一瞬,眼睛嗖的就亮了。
他記得這個匣子,這是郁宴昨天給顧珞送禮的那個。
據說這個禮物不是他那種走腎的愛情能比的。
搓搓手,蕭嘉遠萬分期待的看向顧珞。
郁宴皺眉盯著匣子看了一瞬,然后忽然心下倒吸一口冷氣:......天!該不會顧珞明白了本王的心意,想要和本王劃清界限?
郁宴瞬間緊張。
那要怎么解釋呢!
顧珞要真的想劃清界限,他該怎么辦,啊~~~~~~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一個萬全之策!
顧珞惦記著剛剛二皇子的話,將匣子放到桌上,揉了一把郁歡的頭,朝郁宴道:“小王爺,能借一步說話嗎?”
郁宴心頭一緊,吞咽了一下,有些不想起來。
啊~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郁歡原本跪坐在椅子上,瞧著那雕刻著繁復花紋的匣子,從椅子上蹦下來,“這是送我的嗎?我能打開看看嗎?”
蕭嘉遠滿目期待,搶在顧珞和郁宴拒絕前飛快慫恿郁歡,“打開看看。”
郁歡伸手就把蓋子打開,蓋子打開的剎那,郁歡頭皮一麻,人嗖的蹦了起來,“天啊,這為什么裝了個陪葬品啊!”
郁宴:......
顧珞:......
蕭嘉遠看著匣子里金燦燦的一團,一捂肚子,憋住了笑。
郁歡白著一張小臉,滿目疑惑朝顧珞看去,正要說話,忽然想起什么,她又看向匣子里。
“咦,哥,這紅綠寶石不是你之前好不容易得了的那些嗎?這是你的東西?這好好的寶石用來鑲嵌刀鞘或者當成禮物送人都挺好啊,為什么要......做成陪葬品呢?是哪個大人物死了嗎?”
在郁歡真摯的靈魂發問下,蕭嘉遠終于沒忍住,驚天動地的就笑了出來。
郁宴一張臉,說不出是個什么表情什么顏色。
谷顧珞深吸一口氣,忍著笑摸了摸郁歡的腦袋,“郡主,這是小王爺為了答謝我這些天對你的照顧,送我的謝禮呢~”
郁歡震驚的看向她哥:你瘋了?
郁宴陰沉的回視郁歡:你閉嘴!
整個院子靜的落針可聞,只有蕭嘉遠打雷似的笑聲持續不斷的傳來,惹得三條狗子跟看神經病似的十分警惕的看著蕭嘉遠。
顧珞朝郁宴笑道:“小王爺的心意我明白,也心領了,但是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真的不太好收,您還是拿回去吧。”
本來郁宴還能說什么你值得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