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貴倨傲的小王爺,垂著眼皮梗著脖子,說出這句話,嗓音帶著一點澀一點啞,帶著一點討好,顧珞挑了一下眉梢,看著他一臉落寞的委屈,語氣軟和下來,“我不知道那盆花要那么貴。”
郁宴看向顧珞,“那你現在知道了。”
顧珞就道:“今天回去,我就把花送還過去。”
這下郁宴滿意了,心里痛快了,舒暢了,抓了顧珞手腕的手還是沒舍得松開了。
“二皇子的事,你不用憂心,你現在和北燕的江回走的近,皇上一向忌憚這些皇子們的勢力,沖著北燕這邊,他也不可能讓二皇子和你如何的。”
得了郁宴這話,顧珞心下踏實下來,不禁又有點哭笑不得。
原本好好的對話,兩人非得弄這么一場才能把話說好,瞧著郁宴的表情,顧珞嘆了口氣,道:“所以,郁小王爺故意說那些戳人心窩的話,是因為我收了秦漠的花?”
郁宴簡直要冤枉死。
誰更戳人心窩啊!
但他不敢反駁,并且順勢點頭,“同樣是感謝,怎么還區別對待,我一直以為,都是朋友,就算是論遠近親疏,我也是那個近和親。”
顧珞笑道:“以后小王爺有什么話直接說,你若不說,你的心思我猜不到,難免又要鬧出剛剛的誤會。”
郁宴心道,有些話我能直說么,我要直說了,你就劃清界限了。
再不舍的撒手也得撒手,顧珞提了藥箱離開,臨走又提了一嘴苗敏是從柳州來的,問郁宴要不要查一查。
等顧珞一走,郁宴站在當地盯著自己的手心看了半天。
蕭嘉遠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瞧著郁宴盯著自己的右手在那里發呆,彈了個響指過去,“嘿,這是什么好興致,我們郁小王爺這是練出了神之右手?”
蕭嘉遠張嘴,五句里面有三句都不是好話。
郁宴懶得搭理他,收了手很輕的捻了捻手指,回味了一下剛剛兩人的對話,朝蕭嘉遠懶懶道:“大早起的怎么來了?”
蕭嘉遠嘖了一聲,“見色忘友的東西,大早起的顧珞能從這里出去我不能進來?但凡沒有點什么要緊事,你以為我愿意來看你這張驢臉呢!”
拉開椅子大馬金刀的一坐,蕭嘉遠給自己倒了一盞茶仰頭灌了,“那倆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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