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圍觀百姓的議論聲,在顧珞說出郁小王爺四個字的時候,驟然安靜了許多。
苗敏紅著眼可憐巴巴道:“是趙爽告訴我的。”
顧珞立刻道:“不可能!”
苗敏委屈的朝顧珞道:“你是覺得趙爽不是那種背后說你話的人,所以這樣篤定的否認我的話,對嗎?
但就是她說的,昨兒我撬鎖進你屋的時候,她就和我說,你屋里那盆花可是秦漠送你的定情之物,讓我小心些。”
這話一出,外面安靜了的議論頓時炸了鍋。
人人張嘴,別管好的壞的,全都和秦漠有關。
京兆尹啪的拍了驚堂木,“傳趙爽!”
趙爽就在堂外,從宮里接診出來她就聽說顧珞和苗敏鬧到了公堂,當時連太醫院都來不及回,直接就來了這里。
趕來就聽到苗敏剛剛那番話,正氣的兩眼冒火呢,上了公堂就道:“大人明察,我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
苗敏就道:“你當然不承認了,但整個太醫院,只有你和顧醫官走的最近,她什么秘密都肯告訴你,若非你告訴我秦漠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秦漠這個人,我認都不認識。”
她這話說的很有水平。
但凡趙爽腦子糊涂那么一丁點,就會落了對方的陷阱回一句:顧珞從來不和我談秦漠的事/我們從來不談這些私事......
不論趙爽怎么說,只要是這一類的回答,那苗敏就能順桿繼續講秦漠。
顧珞看了苗敏一眼,這人從頭到尾用那種激烈的方式激怒她,目的就是想要讓她將事情鬧大吧。
想要帶出秦漠?
為什么?
是沖著秦漠還是沖著她?
顧珞腦中飛快的想著,突然轉頭看了一眼立在公堂外的長明。
長明迎上顧珞的目光,福至心靈,看懂了她的意思,朝顧珞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同時,旁邊趙爽朝京兆尹道:“苗敏說是我說的,我說不是,這是兩廂都沒有證據的指責,但是,苗敏兩次撬鎖是事實,摔了花盆也是事實,莫須有的問題就算是解釋不清,應該也不影響事實定罪吧!
還有,我屋里藏著一塊我娘給我的傳家玉佩,我今兒從宮里接診出來后,還沒來得及回太醫院,還請大人派人去我屋里查一查,我那玉佩是不是還在。
如果丟了,還請大人幫我討個公道。”
趙爽直接避開了苗敏的問題。
顧珞略略松了口氣,“我昨天也丟了個墜子,是我娘臨終前給我的,原本一直壓在枕頭底下,但昨天收拾東西搬家的時候不見了。”
苗敏頓時難以置信的看向顧珞,“昨天不見了為什么昨天不說,現在說出來什么意思,你是覺得我偷了嗎?我怎么可能偷你東西!”
顧珞道:“你連鎖都撬,偷東西又有什么不可能!”
苗敏立刻道:“就因為我撬了鎖,所以我才不可能偷東西啊,我要是偷了東西,那不是誰都第一時間懷疑我?顧醫官,我尊重你,敬佩你,仰慕你,是做了糊涂事,但你不能這樣羞辱我。”
韓太醫心疼的不行,朝顧珞道:“小敏雖不是高門千金,但從小也是錦衣玉食,絕不會偷東西的。”
顧珞就道:“那趙爽就會嚼舌根?”
韓太醫面色訕訕,避開顧珞的目光,“我相信小敏。”
苗敏忽然從地上起來,“大人,這花是不是秦漠送的,證人不是沒有,據說當時是秦漠在白鹿書院送了花給顧醫官,大人派人去白鹿書院問一問,未必沒人看到。”
顧珞立刻就道:“所以,大人,現在案件的重點是,我這花到底是誰送的嗎?
如果這個是重點,那大人也不必麻煩去白鹿書院問,直接問郁小王爺就行!
我行得正坐得端,敢收花就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