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一早,他的確是讓人進宮給麗妃送東西。
送他昨兒從豐臺那邊兒買回來的花。
當時他只是吩咐下去,至于管家安排誰去進宮,他怎么知道。
這是......吃瓜吃到了自己頭上?
哈?
就離譜!
案子審到這一步,自然是不可能再在京兆尹府衙的公堂繼續下去,出了命案,還是二皇子府上的,刑部尚書當即便帶人去現場親自勘察了。
既是人被滅口,那就必定還有幕后黑手。
剩下京兆尹,不得不進宮將這案子回稟給皇上,為了不生事端,二皇子只能和京兆尹一同進宮。
臨走前,京兆尹命人將苗敏和疊羅漢們押監侯審。
顧珞:......
我報官報了個寂寞?
到最后,案件竟和我無關?
從京兆尹府衙一出來,韓太醫朝顧珞深深作了個揖,“讓顧醫官受委屈了,我替敏敏向顧醫官道歉。”
顧珞看著年過三十都快能當苗敏爹的韓太醫,“韓太醫不怪我就好。”
韓太醫訕訕一笑,“顧醫官,我雖然是護著敏敏了些,但......是非還是分得清,不管什么原因,她對你,就是做錯了事,該給的賠償我都會賠給顧醫官的,只是墨菊難得,我只能用銀兩彌補了。”
顧珞笑了笑沒說話。
韓太醫嘆了口氣,“現在就盼著敏敏的弟弟無礙,天煞的,到底誰綁架了敏敏的弟弟,也不知道人怎么樣了。”
韓太醫當真急的不行。
顧珞覺得,苗敏未必就是個受害者,但這話她無憑無據沒法和韓太醫說。
韓太醫要去宮門口等消息,順便督促京兆尹出人趕緊找苗敏的弟弟,顧珞和趙爽便在府衙門前與他作別。
“我的天,咱們太醫院今年是什么風水,怎么來了這么個祖宗!”趙爽要氣死了,“她干嘛非要坑我呢!”
顧珞捏捏趙爽的手,“我知道,那些話不會是你說的。”
趙爽氣咻咻道:“她昨兒才第一天來,今兒就鬧出這些,她針對你,尚且算是有人指使迫不得已,難道針對我也是有人指使?韓太醫挺好個人,怎么就有這么個未婚妻!”
“顧醫官。”
正說話,秦漠氣喘吁吁從旁邊跑了過來,一看就是跑的急,滿頭大汗的。
趙爽看了顧珞一眼,“我上馬車等你。”
等趙爽上車,秦漠氣息差不多緩勻,瞧了一眼左右,壓著聲音道:“我聽說,是因為我送你那盆花鬧起來了?到底怎么回事?我一得了消息就趕過來,是不是來晚了?”
他急的不行。
顧珞看著秦漠,眼底帶著恰到好處的笑,不親不疏,不遠不近,“秦公子誤會了,今兒被苗敏摔了的花,是郁小王爺送我的,不是你送的。”
秦漠臉上的那種焦急和擔心,一瞬間就這么僵在臉上,錯愕或者受傷,就那么難以置信的看著顧珞。
顧珞默了一下,讓他這種眼神看的有點遭不住,“你......別攪合到這種事情里了。”
“為什么?什么叫我別攪合這種事情?花是我送的,如今鬧出亂子,卻推到郁小王爺頭上?我秦漠算是堂堂正正的漢子,還沒有怕事到這一步!”秦漠有點激動,不過聲音還是壓得很低,氣音沖出來的時候,帶著嘶啞,“什么叫這種事?哪種事是我不能的?”
顧珞讓他這種激烈的情緒刺的心里不太舒服。
她有很強烈的感覺。
秦漠喜歡她。
眼底那種熾熱的怒火和不甘,騙不了人。
深吸一口氣,顧珞道:“鬧出事情,不是因為那盆花,而是因為那盆花是我的,事情是針對我,而不是針對花,和花是誰送的沒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