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你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你心里,不可能不分善惡?!?
說完,轉頭就走。
他一走,顧珞悶悶吐出一口氣,從郁宴掌心掙開自己的手腕,“小王爺怎么來了?”
郁宴轉頭垂著眼看著顧珞,“難過了?”
剛剛郁宴手收的緊,顧珞讓他攥的手腕有點疼,正揉,聞言錯愕抬眸,“???”
郁宴笑了一下,“沒事?!?
顧珞嘆了口氣,剛剛只是意外了一下,但她也聽清楚郁宴的話了。
“沒難過,難過什么呢?!?
兩人并肩朝外走,郁宴沉默了一小會兒,笑道:“眼眶都紅了,想哭就哭一會兒,我連你噴鼻涕都見過了,也不笑話你。”
顧珞幽幽瞪了郁宴一眼。
“也不是想哭,行吧,就是有點想哭,但也不是因為秦漠,就覺得......”顧珞斟酌了斟酌用詞,然后偏頭看郁宴,“你這些年,怎么過的呢?”
郁宴邁出去的步子一頓,心口倏地疼了一下,他看著前方,秋日半下午的陽光挺烈,照在地面上有點刺眼。
“什么怎么過,高興了吃喝玩樂,不高興了誰惹我我就去把誰家點了。”郁宴說的風輕云淡。
顧珞心里泛酸。
郁宴不說,她也就沒再多問,不是誰都愿意把自己的傷疤揭給別人看的。
“你真把郁王府十來口子人給掛旗桿上了?”
郁宴指尖很輕的顫了一下。
他做事手段向來狠厲偏激,之前沒覺得如何,只覺得既然別人都不肯給他留生路,他何必顧及那么多,自然是怎么解氣怎么來。
但現在他有點害怕。
蕭嘉遠說,顧珞沒經歷過那些,怕顧珞接受不了。
秦漠說,他相信顧珞不會部分善惡。
那顧珞......
郁宴有點不知道怎么開口,兩人直到走出白鹿書院的后門,他才嗯了一聲。
聲音輕微帶了一點顫,不仔細聽聽不出來,偏偏顧珞就聽出來了。
“雪山崩塌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你怎么做有你的道理,你算不上好人,但誰也沒規定這世上就只有好人和壞人。”
顧珞說話的時候,她停在書院后門處沒動,提著藥箱仰著頭,眼睛是亮亮的。
郁宴心頭生出一股幾乎克制不住的沖動,想要捧起這張臉,親一親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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