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王嚇得心肝亂顫,氣息紊亂,手忙腳亂間雙膝跪地給皇上磕了個頭,“臣知罪。”
皇上冷呵一聲,“你倒是知罪知的快。”
事已至此,郁王別無話說。
紫馨已經(jīng)被他處理了,其實他要是抵死不認皇上也不能強行給他定罪,但皇上的心性他太過了解,若是他抵死不認,只能將皇上徹底激怒。
現(xiàn)在還不是徹底翻臉的時候。
郁王一面作勢,一面也是真的心驚膽戰(zhàn),他臉色灰白的癱在那里,“臣任憑陛下發(fā)落。”
皇上看著他這樣子,怒火倒是消散不少,“為什么?”
郁王嘆了口氣,“臣聽說,陛下每每去麗妃寢宮,寵幸的都是欣貴人,從不在麗妃娘娘處留宿,臣勸麗妃把欣貴人弄走,不然遲早薄了恩寵,但麗妃娘娘不聽。
臣......臣一時糊涂,所以就動了殺心。
正好之前和郁宴鬧了矛盾,臣心里咽不下這口氣,臣知道郁宴和顧醫(yī)官親近,所以就想一石二鳥。”
站在旁邊的郁宴眼皮重重一跳,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強烈的升起。
這狗東西,這時候都不忘咬他一口。
郁宴低著頭,沒說話。
其實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懟郁王的。
皇上看了郁宴一眼,冷笑一聲,目光又落向郁王,“你的手都伸進了朕的后宮,朕寵幸誰不寵幸誰,還要看你的臉色,若是你不滿意了,真的后宮也不得安寧。”
郁王臉色大變,砰砰磕頭,“臣一時糊涂,做了錯事,臣知罪,臣知罪。”
皇上面無表情道:“麗妃知道嗎?”
郁王搖頭,“娘娘并不知情。”
這話皇上是信的,且不說每次他去麗妃那里,的確是欣貴人從麗妃手中將自己搶走,那時候麗妃并未責(zé)難欣貴人。
單單今兒的事,但凡麗妃在郁宴到之前對欣貴人下一丁點手,欣貴人也醒不來,欣貴人不醒,這案子還真就未必能斷的這么痛快。
皇上摩挲著一串檀木珠串,半晌后,瞇著眼看著郁王,“裕太妃,又是什么情況?你要害欣貴人,要借刀殺人,為什么要對裕太妃下手?”
正在磕頭的郁王動作一滯,一臉震驚的抬頭看向皇上,“裕太妃?裕太妃怎么了?”
皇上瞇縫著眼睛,“你不知道?”
郁王滿目真誠,“臣不知道,臣只對欣貴人下手,臣......臣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裕太妃下手啊,陛下明察,臣做過的,臣認罪,但臣沒做過的......”
說著,他轉(zhuǎn)頭看向郁宴。
郁宴嘖了一聲,“看我做什么?什么話直說,這種用目光表達隱晦暗示的行為就不必了,畢竟咱倆結(jié)梁子也是明著的。”
郁王頓時惱羞成怒,“我沒有這個意思。”
郁宴撇嘴,“隨你。”
郁王讓氣了個心口疼,轉(zhuǎn)頭又朝皇上道:“陛下,臣真的只做了這些,臣......陛下怎么罰臣都行。”
郁王要是真的倒了,就二皇子那腦子,十個他都不夠一個郁宴玩兒的。
再者,端康王府遞了折子,要提前入京了。
之前的事就有端康王府的蹤跡,還和郁王府牽扯不凈,皇上是生氣,但沒有要立刻除掉郁王的心。
嘆了口氣,皇上沒理郁王,倒是朝郁宴道:“折騰半天,宴兒也累了,你先回去吧。”
郁宴眼中帶著明顯的不加掩飾的冷笑,抱拳打了個揖,轉(zhuǎn)頭出去。
谷皇上這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
他從御書房一出來,蕭嘉遠立刻迎上,“怎么樣?皇上這次對郁王......”
郁宴譏誚道:“忍了。”
蕭嘉遠眼都瞪圓了,“這尼瑪都欺負到家門口了,都忍了?”
郁宴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