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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一樣樣的,都來了。
“你說,江回的腿都有希望治好,小六的腦子,能不能也治一治呢?”
內侍總管連忙斂了心思,恭聲道:“六殿下當年診治的時候耽誤了幾天,單從這一點,倒是和江大人一樣。”
沒說能治也沒說不能治。
皇上正要再琢磨,外面傳來小內侍的聲音,“陛下,安博王來了。”
皇上心頭那幾分心思頓時煙消云散,轉眼怒火裹上,咬牙切齒道:“讓他進來!”
郁宴前腳進門,跟著一方硯臺劈頭蓋臉就朝他砸來,郁宴偏頭躲了一下,硯臺帶著凌厲的力道直接砰的一聲撞到后面門上。
硬是給門撞掉一塊漆。
“陛下大早起的召臣進宮,所為何事?”
郁宴行了個禮,吊兒郎當站在那里。
皇上兩眼噴火,“朕問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郁宴瞥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圣旨,“昨天晚上?昨天晚上臣大婚啊!”
“你放肆!”皇上怒極之下,拍案而起,“你哪來的大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納采、二問名、三納吉、四納征、五請期、你有嗎!”
郁宴揚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這話說的未免讓臣寒心,臣有父母嗎?誰給臣父母之命呢?郁王?還是誰?”
郁宴敢半夜成親,就有堵住皇上嘴的法子。
他立在那里,周身帶著隱忍的怒火。
皇上頓時讓他說的一噎,但胸口的火氣有嗖嗖的躥,憋了半晌,“你就是誠心和朕作對!”
郁宴冷笑,“皇上這話臣可不敢當,臣成親也非一時興起,雖然沒有父母之命,但臣有媒妁之言,至于陛下說的一納采、二問名、三納吉、四納征、五請期、六迎親,臣一樣不少。
顧珞更是早在兩個月之前就向太醫院院使張大人遞了申請。
陛下大早起的把臣叫進宮,就是為了這個?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皇上簡直讓郁宴氣的吐血,“顧珞向張院使提了申請?朕怎么不知道!”
郁宴聳肩,“那陛下要問張院使啊。”
皇上氣的哆嗦,“那你為什么不和朕說。”
郁宴就再冷笑,“說?臣什么立場呢?臣就像個煞筆似的跑到您跟前樂呵呵的說我要成親了?但凡不是爹娘死絕了的,誰家孩子成親不是父母張羅,輪得到孩子自己四處奔走相告嗎!”
噗~
皇上一口血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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