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瞪了二皇子一眼,煩躁的沒好氣道:“閉嘴!”
二皇子一臉不甘,但到底沒敢多說,只滿面憤憤梗了脖子將頭別到一旁。
皇上看著他,頓了頓,略瞇了眼睛朝郁宴看去,蒼老的眼底是無盡的寒意,“御書房門前公然襲擊皇子,你要做什么!”
二皇子原以為皇上不給他做主呢,正滿臉寫著委屈不高興,一聽這個,頓時眼底一亮,轉頭朝郁宴看去,帶著不遮掩的得意洋洋和幸災樂禍。
郁宴面無表情,“二殿下向臣打聽太子爺是怎么病的怎么沒的,臣只覺有失人倫,怒極之下失了分寸,還望陛下恕罪?!?
“你......”二皇子頓時暴跳入雷。
皇上是著實沒料到郁宴公然說了這么一句,一面氣惱二皇子不知事一面氣惱郁宴不給自己面子,怒不可遏一把拍了桌子朝二皇子吼道:“太子乃一國儲君,他病逝,你身為弟弟不說關心還要私下偷窺試探,你要做什么!”
二皇子被皇上嚇得不敢知聲,只得閉嘴。
皇上氣的重重喘了幾口粗氣,太陽穴突突的跳,但凡有的選,他也將二皇子這個蠢貨趕出去了,眼不見心不煩。
只恨現在唯一年紀合適的皇子,六皇子,人還是個癡傻的。
能拉出來和郁宴相抗的,就只有二皇子,可惜郁王一死,二皇子看上去越發不成體統。
忍了好大一口氣,皇上黑著臉朝禮部尚書道:“太子的后事,禮部全權負責,如今國庫并不充足,不必辦的太過隆重?!?
禮部尚書皺眉,“陛下,太子乃儲君,他的事宜都是有規格的......”
皇上不悅的打斷了禮部尚書,“規格是死的人是活的,事從權宜,如今南詔國并不安分,幾次挑釁邊疆,難說后面不會真的打起來,難道要為了這些所謂的規格為難邊疆戰士?”
太子對皇上而言,已經完全失去了價值,他怎么可能愿意為一個死人花錢!
郁宴眼底帶著冷笑立在旁邊一言不發。
二皇子垂著頭,很震驚的擰了一下眉,忽然有點兔死狐悲的感覺。
若是他死了,是不是后事辦起來還不如太子。
皇上只看著禮部尚書,沒注意二皇子的神情,他嘆了口氣,“太子是朕最看重的皇子,他病逝,朕比誰都心里難受,可這難受并非用金錢去衡量。
太子地下有知也不會愿意和邊疆戰士搶這國庫的。”
說著,皇上仿佛撐不住這份痛苦,抬手一擺,“和欽天監商議吧,擇了吉時吉日操辦,但要避開秋闈的時間?!?
禮部尚書大驚看向皇上,“陛下,太子爺大喪,按禮,科考該推后,不說推后一年,起碼應該推后三個月。”
郁王一死,郁王一黨人心惶惶,之前郁王又招攬了不少寒門子弟,皇上現在正是迫切要招攬人才為自己服務去抵抗郁宴的時候,怎么可能推后科考。
“開科取士,國本也,豈能因為皇家私事就動搖國之根本!胡鬧!朕看你是糊涂了!”
皇上一聲冷呵讓禮部尚書出了一頭冷汗。
他是太子黨的人,雖然如今太子病逝太子黨已經名存實亡,可他到底和太子有了這么多年的感情,想要為他爭取一二。
但現在皇上這個態度令禮部尚書不敢再多說,只能悻悻應諾。
皇上煩的不行,覺得這些臣子真是吃飽了撐的,為了個死人居然來要求活人,“行了,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了,你去操辦吧。”
禮部尚書應諾退下。
皇上看向二皇子,“太子的喪事,你跟著禮部去學一學?!?
這算是把差事交給了二皇子。
二皇子眼角余光瞥了郁宴一眼,領命也告退。
等他二人一走,皇上看向郁宴,“秋闈在即,如今太子大喪,朝中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