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
“陛下需要我父親的三千精兵,我需要郁宴,只要陛下肯答應將郁宴給我,我就替陛下寫信?!毙娜崞届o又淡定的看著皇上,“南詔三千精兵入境,必定是要從乾州城進來的,陛下如今將乾州城封給郁小王爺,就不怕郁小王爺抵死要捍守乾州城?陛下下旨,讓郁小王爺回京,只要見到人,我立刻寫信?!?
皇上皺眉,“郁宴現在杳無音信,朕去哪讓你見人!莫說郁宴,就是安博王府的家眷現在都還沒有傳回消息呢。”
這倒不是皇上推脫,他是真不知道郁宴在哪里。
心柔郡主就笑道:“陛下不知,恰好我知道,郁小王爺就在乾州,陛下下令吧,見了郁宴我立刻寫信。”
皇上讓心柔這話驚得瞳仁輕顫,“你知道?你如何知道?”
心柔一笑,“這重要嗎?陛下該不會當真以為我父親將我留在這里做人質,就一點不給我保障吧,此時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陛下給我人,我給陛下兵,我們各為利益。”
原本謠言的事就激的皇上怒火噴發。
現在他更是怒不可遏。
當年他之所以放走心柔的父親,就是因為一則將對方的身家令牌扣押在手,二則就是扣押了心柔,三則,他當年和南詔現如今的皇上有過一段秘密的交易。
他一直以為,心柔是他養在籠中的金絲雀,只等著有朝一日放鳥出籠為自己換來利益、
卻不知道,這么多年,在她眼皮子底下,心柔竟然有自己的保護勢力。
他竟然一無所知。
這種被欺騙的感覺讓皇上怒火攪動喉頭的鮮血,他忍了好一下才忍住喉頭那口腥味,“朕下令可以,但是,朕怎么知道你不會騙朕呢,畢竟這么多年,朕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有自己的勢力呢,朕都不知道宴兒在哪,你卻知道,你讓朕覺得不踏實。”
心柔郡主笑了一下,“既然陛下不放心,那這樣可好?陛下下令讓郁宴回京,我寫信給我父親,陛下的圣旨和我的信由陛下的人和我的人一起送出,到時候,那圣旨到了乾州,郁宴回京,我的信則過了乾州直達南詔,如此一來,誰也不耽誤?!?
皇上自從登基之后,便一直將所有他看不順眼的人捏在手心里折辱,這還是頭一次有人這樣和他講條件。
“你就不怕朕將你關起來嚴刑伺候,到時候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就知道要該不該和朕提條件了?!?
心柔郡主頓時放聲大笑,“陛下既然有這個心,不妨試一試,我敢保證,我前腳被陛下抓了,后腳南詔大軍將踏平乾州直搗中原,到時候就不是幫著陛下對抗亂賊了。
而且......
當年的事,我湊巧知道一二。
我被抓了,想必有人會把我知道的那些散播出去,陛下不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