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布下的天羅地網，都沒能讓她喪命。

是她命不該絕。

也是他正一門的命。

是劫難！

聽著耳邊無數人義憤填膺的聲音，陸長興的目光，在這些人的臉上掃視而過。

就在不久之前，這些人在面對他正一門的時候還畢恭畢敬著，巴結討好他。

一眨眼，這些人全變了。

他們全倒戈到了那女人那邊，成為了他正一門的敵人。

人性啊！

陸長興的臉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他突然意識到，今日是他正一門的劫難。

若是這一劫難過不去，那么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必定是萬劫不復。

陸長興猛然抬頭，盯著不遠處的李素衣。

這個女人，她早就預料籌劃到了這一切。

一切，都在她的計劃當中吧？

她以一己之力，輕而易舉的便摧毀了他正一門這么多年來建立的威信。

“我輸了！”

陸長興盯著李素衣，緩緩開口。

此話一出，周圍皆是震驚愕然之色。

那原本護在周圍的正一門弟子，此刻都有些不敢置信。

他們正一門的大長老，無數弟子心目中最厲害的人……竟然說自己輸了？

而周圍其他人也是一臉愕然神色。

這就……認輸了？

真的不考慮再掙扎一下嗎？

“的確是我小瞧你了！”

陸長興盯著李素衣，眼神中浮現一絲后悔：“當年，我就該殺了你的。”

當年，李素衣不過是江湖一名初出茅廬的新秀。

但當時的陸長興，卻一眼看出了這個女子不簡單。

他原本完全有機會的，完全可以在那一屆武林大會之前，將李素衣鏟除掉。

卻沒想到，因為那一個小小的想法，導致他如今淪落到這樣的地步來。

終究還是他太仁慈了！

“你殺不了我。”

李素衣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以前殺不掉，以后也殺不掉。”

清冷，輕蔑，自信。

陸長興的臉色微微難看。

“今天，的確是我陸長興輸了。是我小瞧了你，也是你太聰明了……”

陸長興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女人，是他見過最聰明的女人。

腦子聰明，手段干脆利落，雷厲風行。

她的手段和能力，絲毫不亞于朝廷掌握欽天司的那位長公主。

“先前刺殺你，乃是我指使所為，與我正一門的這些弟子無關！”

陸長興望著李素衣，開口道：“此事是你我之間的恩怨，讓他們這些無辜弟子先行離開，如何？”

“我為何要答應你？”

陸長興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你想斬盡殺絕不成？”

這個女人，難道是要將他整個正一門全部都鏟除掉嗎？

“我說過，我不喜歡別人教我做事！”

李素衣目光清冷的看著他：“放不放過他們，不是我能決定的。”

陸長興仿佛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回頭。

當瞧見周圍那些人的眼神時，他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對啊……

就算李素衣放過了他們，但是其他門派的人呢？

那些跟正一門有仇的人呢？

他們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這些年，他正一門在江湖中得罪了多少人？

如今他正一門落難，那些人會眼睜睜看著他正一門的人安然離去嗎？

“李素衣，你當真要趕盡殺絕不成？！”

這一刻，陸長興的眼神變了。

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兇狠起來：“我正一門今天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