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略一猶豫，思索片刻，沒說話。

李北風則是盯著孩子的臉龐，片刻之后，突然開口：“女兒，不如就叫契靈吧？”

“契靈？”

“對！”

李北風點點頭，不知為何，腦袋中突然浮現起這個名字。

“秋醒意，抱碧契靈襟！”

李北風輕笑開口：“我覺得這個名字挺不錯，你覺得呢？”

“李契靈？”

李素衣輕聲默念著這個名字，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眼眸微微明亮，點了點頭：“好！”

女兒，就叫契靈。

名字就這樣草率的定了下來。

“契靈！”

李北風輕聲喚了一聲，語氣中滿是柔聲。

“小心點，別吵醒了！”

旁邊傳來李素衣的聲音。

“好的！”

李北風點點頭，又抬頭看向素衣，盯著她的臉龐看了片刻。

李北風似有些不自然，輕瞪了他一眼：“看什么？”

“看你！”

李北風理直氣壯開口。

李素衣：“……”

“睡覺！”

李素衣扭過頭，拂袖。

房間內的油燈熄滅，暗了下來。

李素衣躺下，沒了動靜。

而李北風卻沒有睡意，他盯著素衣的臉龐看了許久，黑暗中，依舊能瞧見清楚她那棱角分明的俏臉。

“今天，姑姑找了我！”

李北風突然開口，輕聲開口：“姑姑想要復國，讓我稱帝當皇帝……”

“說實話，我沒準備好！”

他輕聲呢喃。

有些話，李北風很多時候只能跟素衣說。也只有素衣能理解他的話，理解他的心情。

“我其實不適合做什么皇帝，也不會什么帝王之術。當皇帝對于我來說不是一種榮耀，反倒應該是一種束縛，一種更大的壓力。所以，我拒絕了……”

“北州還沒定，大昭也還沒敗，眼下并不是復國的最佳時機，所以，我打算去一趟京城！”

“我打算，去跟趙敬見一面！”

黑暗中，李素衣沒說話。

但她平緩的語氣卻證明著，她在很認真聽著李北風的餓話。

“如今大昭陷入了內憂外患狀況下，趙敬手中的底牌還剩下大昭鐵騎，那是他最大的底牌，也是目前我們和昭南王爺最忌憚的一張牌。也正因是底牌，趙敬不敢輕舉妄動。若是底牌不起作用，那他就真的完了……”

“但即便他不用，按照眼下的趨勢，大昭朝廷也扛不住多久……所以，趙敬一定很想見見我！”

當手中有了足夠的籌碼之后，便有了談判的資本。

如今李北風手握北州數個城池，羽翼逐漸豐滿，成了大昭朝廷無法忽視的存在。

因此，他們不得不忌憚。

有利益，便有合作！

這天底下任何事情不過如此！

“昭南王爺來勢洶洶，必要時候，得要想辦法挫一挫他的銳氣……”

保持大昭朝廷跟叛軍的平衡，給北齊更多的發育時間，是李北風眼下需要做的事情。

也是他回大昭京城的最大原因。

李北風似乎想到什么，抬頭看了素衣一眼：“你跟我一起去嗎？”

李素衣怔了一下，扭過頭，黑暗中看了李北風一眼，又看了女兒一眼，最終搖頭：“女兒需要人照顧！”

“也對！”

李北風微嘆了口氣，女兒現在還小，離不開母親。雖然把女兒交給府上的丫鬟和心意她們也一定能照顧好。

但素衣肯定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