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找到他們蹤跡了!”
齊國都城春滿樓,歌舞升平,絲竹滿耳。
一個氣喘吁吁的公子哥跑到最頂層的華貴房間門口,還沒走進去就迫不及待地喊了一聲。
引得幾個侍女、路人側眼相看,又迅速收回目光,低頭匆匆離去。
“在外面喊叫什么?進來說話。”
一個略帶輕狂的聲音響起。
這公子哥便連忙進去,向著坐在主位和次位的兩位貴客半跪行禮:“田子桓,參見大皇女、二皇子!”
坐在正中間主位的,是一個高大豐腴的女子,乃是齊國大皇女姜云姝。
她眉目柔和嫵媚,正和一名陪酒女子親密說笑。
看了一眼田子桓,姜云姝沒有理會,依舊逗那女子發笑。
坐在次位的,是一個體型干瘦,掃帚眉的年輕男子,正是齊國二皇子姜云珀。
他似乎并不近女色,只是把玩酒杯。
“找到小妹了?”
他有點漫不經心:“你在外面叫嚷什么?這是能叫嚷的事情?”
坐在下首陪酒的,是另外兩個干瘦老者,都是沒有眉毛。
聽到二皇子姜云珀的話,一個對田子桓喝罵:“你這混賬,做事又莽撞無度,還不快向二皇子謝罪!”
田子桓連忙笑著俯首謝罪,口稱再也不敢。
姜云珀卻是也并未認真計較,揮手讓他站起身來,坐在桌子一側說話。
兩個干瘦老者乃是兄弟兩人,一個是田成,一個是田和,都是齊國重臣,威望卓著,極為得人心。
田子桓是田和的兒子,田成的侄兒。
姜云珀對田家倚重甚多,甚至可以說田家就是他將來爭取皇位的最大助力。
田子桓這點小錯誤,他不可能揪住不放,讓雙方都無法下臺。
田和訓斥兒子,令田子桓謝罪,已經是給足了他面子。
在姜云珀看來,這就是整個田家對自己忠心耿耿,別無二心的最好表現,這就足夠了。
“怎么回事?詳細說說。”
“是,一名密探在亂山城附近找到大道宗的蹤跡,或許是立功心切,直接去深山里面尋找,已經數日沒有回來。”田子桓回應道,“可見大道宗就在亂山城附近深山,應該是對的。”
“除了你,還有多少知道的?”
姜云珀放下酒杯,認真詢問。
“不好說,那密探雖然有心投靠我們,也的確做出了標記,但是他畢竟本職還是密探,他的蹤跡瞞不過皇上與大皇子的手下。”
“也就是說,都知道了……”
姜云珀說道:“真有一個大道宗,真的膽敢從都城搶掠皇女與御劍宗真傳弟子……”
“大姐,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盡可能救人,還能怎么辦?”大皇女姜云姝搖了搖頭,“總不能什么都不做,父皇會生氣的。”
“我其實更想知道,這個大道宗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綁走小妹又是什么目的。”姜云珀說道。
“想這么多,有什么用?”
姜云姝站起身,拎起嬌弱的陪酒女:“我去歇息了,你們隨意!”
姜云珀苦笑:“大姐,你再這么荒唐下去,父皇可又要削你的月祿了!”
姜云姝滿不在乎:“只要不是骨肉相殘,父皇不會真正生氣的,放心就是。”
待她離去之后,房間內靜寂了片刻。
田成恭敬說道:“二皇子,這時候您應該去找皇上,表示自己愿意想辦法救回妹妹。”
“皇上肯定會大感欣慰。”
姜云珀疑惑:“可以嗎?這會不會暴露什么?”
“暴露什么?二皇子多慮了,您和大皇子都在密探里面有自己的人手,這是很正常的。”田成微笑道,“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