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朝,再收拾你。
“說吧,怎么回事?”
“今年春上,清河發(fā)大水,田太傅之子田子桓以家財賑災(zāi),有大功于國家社稷,臣請賞賜給田子桓爵位……”
“嗯?田子桓?”
姜有道聽到這個名字,先笑了一聲:“他也能干正事了?這件事等核查了以后,上報朝廷,再上報給朕吧。”
另一名官員站出來:“已經(jīng)核查了,田子桓的確有大功。”
“臣請賜給田子桓爵位,以免傷天下義士之心。”
姜有道的臉上笑容微微一僵:“朝廷諸位商議過了嗎?”
“商議過了。”
姜有道的笑容消失了。
“商議過了……好啊,什么爵位?”
“齊侯。”
“什么!”
姜有道吃驚地想要站起身來,卻沒有太監(jiān)、宮女?dāng)v扶,竟是只作勢欲起,沒有起身。
“齊國何曾封過以‘齊’為號的爵位?他若是齊侯,置國號于何地?”
沒有人理會姜有道的喊叫。
文武百官都說道:“請陛下恩準(zhǔn)!”
姜有道看著這一幕,只感覺頭皮發(fā)麻,渾身發(fā)寒。
“你們竟敢逼迫朕?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不敢,只是請陛下酬勞有功之臣而已。”有文官說道。
姜有道拍著龍椅扶手:“你們……你們好大膽子,朕不許……”
“羽林軍呢?侍衛(wèi)們!來人啊!”
太監(jiān)方成在一旁不緊不慢地說道:“陛下,別叫了。”
“我們都是一家的,只有您,才是孤家寡人吶。”
這是真的要造反!
“為什么要這樣……”姜有道難以置信,“朕從未苛待臣民,為何要這樣?”
“陛下,您在說什么呢?您可是暴虐超過桀紂,荒淫超過幽王的絕代昏君啊。”太監(jiān)方成帶著不陰不陽的語調(diào),說著姜有道難以置信的話。
“你說什么!你胡說八道什么!”
姜有道聲嘶力竭,抓起案桌上的鎮(zhèn)紙,朝著方成砸過去。
方成伸手接過鎮(zhèn)紙,不慌不忙地放回去。
“陛下,請繼續(xù)吧。”
“朕要回去……”
“陛下哪里也不能去,請賜爵吧。”方成攔住他的去路。
“你們……你們這是在自尋死路!皇家的兩名供奉一旦聞訊趕來,你們誰能擋得住?”姜有道怒視著方成,環(huán)視文武群臣,終于想到了自己最大的底氣。
“陛下,說的是老夫嗎?”
皇室供奉幸有忠提著一個人頭,邁步從門外走進(jìn)來。
他手中的,赫然是另一名供奉姜勝東的項(xiàng)上人頭。
姜有道渾身一軟,向后仰倒。
“臣請賞賜田子桓,齊侯爵位……”
“臣請陛下,升齊侯為齊國公……”
“臣請陛下,升齊國公為齊王……”
大臣們的喧嚷,雜亂不堪,有人摸走了他腰間的印信,有人動用了桌案上的玉璽,似乎在搶奪一個無主的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