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雅雅大睜著眼睛，下意識地搖搖頭。

“你騙我……”

東方望有些傻眼。

“雅雅，我沒有騙你。”

“狐尾草種子你也看到了，我的確是你的父親啊。”

“但是，我媽媽告訴我，決不能親近人類的，也不可以去人類的城鎮！”狐妖雅雅連連搖頭，“她怎么會和人類生孩子呢？”

“這……”

東方望很意外：“嫻嫻是這樣交代你的？”

“嗯，我媽媽就是這樣告訴我的，她說一定要讓我記住，只要接觸人類和人類的城鎮，我一定會受到傷害！”狐妖雅雅說道。

東方望嘆了一口氣：“因為你當時年齡還很小，接觸人類的話，會被居心不良的人傷害。”

“比如，你的母親就是被嶧山城的人傷害，這才死去的。”

東方望心中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嫻嫻臨死的時候，或許非常恨他，擔心雅雅也遇上他一樣的負心人，從此一生都很辛苦。

所以才不許雅雅接觸人類。

“嶧山城？”狐妖雅雅雙眼通紅，咬著牙問道，“在哪里？那里的人類，害死了媽媽嗎？”

“嶧山城已經不在了。”

東方望向雅雅說著：“你剛才應該聽到一股巨響吧？”

“嗯嗯，還有一朵很奇怪的云，像是蘑菇一樣……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奇怪的云彩。”狐妖雅雅晃著耳朵，心有余悸。

“那就是林宗主制作的七號傀儡，抹掉了整個嶧山城。”

“雅雅，你可以不用記住這些仇恨，因為你的仇恨，都已經被解決掉了！”

東方望說完，狐妖雅雅有些惆悵地晃晃腦袋。

今天，太多事情啦！

父親來了，還拿來了另一顆狐尾草種子……父親說媽媽的告誡是因為我當時年齡太小，容易被人類傷害……

還有，媽媽原來是被嶧山城的人類傷害的；嶧山城還在今天被林宗主給夷平了。

狐妖雅雅感覺自己的小腦袋都有點不夠用了。

應該先想媽媽的事情，還是先想父親的事情？還有狐尾草，還有林宗主……

腦袋亂糟糟地，想了好一會兒，狐妖雅雅向東方望伸手。

“你可以把狐尾草種子給我嗎？”

東方望點點頭：“自然可以。”

將干癟花骨朵模樣的狐尾草種子交給狐妖雅雅。

狐妖雅雅跑到大道宗山門內，來到林南面前：“林宗主，謝謝你幫我報仇了！”

“我沒有什么珍貴的東西，這個狐尾草種子對我來說就是最寶貴的，我把它送給你吧！”

林南拒絕道：“不必如此，嶧山城有人要和我為敵，我們本來就是要互相出手的；狐尾草這么珍貴，又只對狐妖有用，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狐妖雅雅堅定地搖搖頭，依舊把狐尾草種子遞給林南。

林南見她非要堅持，便接過來。

狐妖雅雅這才抿嘴一笑：“多謝你啦，林宗主！”

又回到東方望的面前：“父親，你想要帶我離開這里嗎？”

東方望微微怔住，沉吟起來：“雅雅，你如果愿意跟著我，我很高興；你如果不愿意跟著我，我也理解你的選擇。”

“我們父女相認不容易，我是不想有任何因素影響到我們之間的的相處。”

“你的選擇只要合情合理，我絕不強求你聽從我的。”

狐妖雅雅一開始還感覺自己這個父親的確有點不怎么樣，隱隱帶著一股令自己厭惡的奇怪氣息。

但是他又偏偏真的是自己的父親。

如果他一定要帶自己離去，自己也不好找到借口拒絕他……畢竟自己總是應該聽父親的話。

現在聽到東方望的話，她總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