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田子桓、田和與血羅都能夠理解田成心中的憤怒、憋屈,甚至還有絕望。
經歷了長久的時間安排,嶧山城的布置再過一年半載時間,就要徹底完成的時候,居然被人直接摧毀了!
田子桓年輕力壯,又得到皇帝大位,飽嘗權勢在手的美妙,對這件事僅僅是稍感遺憾。
血羅、田和、田成三人真的是被毀滅了希望一樣的感覺。
田成發泄一樣話,回蕩在大殿之內。
過了幾個呼吸后,田和才看向血羅,聲音帶著艱澀:“還有辦法彌補嗎?”
“沒有辦法。”血羅沉聲道,“只能夠重新開始。”
“如果——”
田和緩緩說著:“我是說,如果。”
“我們征發齊國全國之力,要多長時間,才能夠成功?”
“靈根血怎么能彌補?”血羅問道。
“用魔道宗門的秘術,千百血液聚為一體,取代靈根血。”田和說道。
“那要死很多人,而且,無論怎么取代,終究不如真正的靈根血。”血羅緩緩說著,“你們能接受?”
“我們已經等不及再過幾十年了!”
田成說道:“必須要盡快!”
田子桓坐在皇帝龍椅上,看著漸漸失去平日冷靜的田成與田和,稍有些不安。
“父親,這樣一來,齊國這個國家的黎民百姓里面,我們的聲望就保不住了。”
“而且,不要忘了還有另外一個很致命的因素,大道宗。”
“大道宗林南一日不除,下一次再弄出這樣的自爆傀儡來,放在我們頭頂上,到時候,我們要怎么辦?”
田子桓的話,幾乎是迎頭給田成、田和兩人潑了涼水。
他們可以不在乎齊國的黎民百姓,不在乎原來營造的田家形象。
但是,他們必須要在乎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大道宗林南的存在,可以隨時可能用同樣的手段,將他們的努力再一次化作虛無。
“是……沒錯!”
田成咬牙切齒:“所以我們才必須要殺了大道宗林南!”
“只要有他在,我們的三百六十五個雕像永遠完不成,我們的周天陣也永遠做不完。”
“陰陽宗的唐嬌嬌死了,我們田家的田載玉死了……”田和也讓自己回復冷靜,對比雙方的實力差距,“請神宗的神降老人,那是個膽小鬼,已經嚇得躲藏起來,不準備參與我們這邊了。”
“皇室供奉幸有忠,他是為了推翻姜氏皇室,造福黎民百姓才站在我們這一邊的,他從來不知道嶧山城的事。”
“如果讓他知道了,說不定會和我們反目成仇。”
“所以,我們能夠依靠的,就只有一位元嬰境界修士,血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