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舊的通道,一股腐土氣息迎面而來。
血羅手指掐訣,真元鼓蕩,一陣清風吹入其中。
片刻之后,才走入其內。
灰白色的階梯,血羅已經無數次走過,一片昏黑之中也不會走錯。
墻上有早已經干涸的獸頭油燈,并不能點燃。
走下階梯后,血羅熟稔地彈出五道真元,分別激活頭頂五顆照明的靈石。
整個空曠的大廳內,頓時驅散了黑暗,明亮起來。
墻壁上,有著壁畫。
第一幅畫,如同最原始的小兒涂鴉,線條簡單,是幾個人圍繞著篝火的模樣。
第二幅畫,卻變成一群高冠博帶的士大夫,指手畫腳,仿佛在說著什么。
再往后,第三幅畫,卻是一個齊國的“齊”字,帶著一股猙獰凌厲的氣勢。
下方有人寫下一段話。
“傳承百代遠,列祖列宗何在?”
“吾等何人也?”
血羅站在這幅畫下面,靜靜佇立片刻。
大廳正上方、九階臺階的盡頭;那是一個皇帝寶座龍椅,龍椅的右手邊是一塊玉璽。
左手邊,是一個石頭小案桌,案桌上擺著一根金色短鞭。
長三尺六寸五分,有二十一節。
每一節,可有四道符印,共有八十四道符印。
這短鞭,是血羅繼承這地宮秘密之前,便有某一代先祖根據傳聞中齊國祖先太公望的事跡傳說,仿制的一件法器。
雖然也是靈氣非常的法器,終究跟太公望傳說中的那一件法寶,遠遠不可相比。
畢竟,法器是器,還是人能夠制造出來的器物。
而法寶,只能在故事中聽聞,那早就超出了人類修士的極限。
血羅深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龍椅方向,鄭而重之三跪九叩。
“不孝子孫姜戊己,請靈鞭一用。”
他深深叩在地上,俯首叫道。
龍椅微微顫動,似乎聽聞了血羅的話。
隨后,金色靈鞭緩緩飛起,落到血羅面前。
“多謝祖上恩賜!”
血羅恭敬雙手將金色靈鞭高高舉過頭頂,向龍椅方向再跪拜。
“我必將克復祖上遺志!解開列國、諸神、天庭之謎!”
“愿祖上保佑!”
龍椅不再顫動,地宮內一切恢復寂然。
血羅站起身,將二十一節的金色靈鞭收入儲物袋中,又走到大廳一側偏廳之內。
在那里,有一個方圓兩丈的周天陣。
周天陣上,按三百六十五個位置分布著一個個手指長短的陶俑。
在這周天陣的正中間,是一座天運樓,樓上同樣有一個陶俑小人兒,手持小小靈鞭。
整個分布設計,與嶧山城一般無二。
不,應該說,嶧山城的設計,與此處的周天陣一般無二。
嶧山城的三百多個雕像,只來得及做好,還沒來及湊齊三百六十五的數目,也并沒有按照位置排列好。
血羅默默看著這詳細的周天陣圖,對大道宗林南、妖怪大猿王、東方望、御劍宗藍忘機更加升起無盡的恨意與殺意。
“只差一年,只差一步?!?
“居然就被一個傀儡給毀掉了!”
“大道宗林南,哪里冒出來的攔路虎?”
“親愛的子孫后代,你們可是給我找了一個大麻煩!”
自言自語說完這句話,血羅一揮手,大廳內又化作一片黑暗。
回到地面之上,血羅收起玉佩,恢復機關。
第二日,衣衫襤褸的“姜有道”被田子桓送往天牢。
“好消息,藍忘機已經返回御劍宗。”
“你的把握更大了。”
田子桓低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