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可能是挑戰信……”
白狼妖王回應道:“反正不像是好事。”
如果是好事,螢草使者為什么不說明白,讓他們自己選擇去不去?
如果真的是好事,說不定會競爭起來。
而這樣直接指派,越想越不對勁。
“這個大道宗的宗主林南,你了解嗎?”
“了解一些,好像是化神境界修為,東方望那家伙挺佩服他,說他實力非常強大。你呢?了解多少?”
“我跟你知道的一樣啊?!?
寒螭妖王和白狼妖王兩個妖王夜色之下,在深山里面一邊搜尋大道宗,一邊互相交流。
還沒等找到大道宗的蹤跡,兩個妖王不約而同地坐下來聊起來一些事情——之前在燕國武陽城附近,他們擔心螢草使者,因此有很多話從來沒有說起過。
而從燕國出發后,他們也是一直趕路,聊天的時候不多。
現在到了大道宗附近,很快就要把信送出去,這件事貌似還不是什么好事。
這兩個妖王聊著天就犯了嘀咕,開始互相認真交流起來心中的想法。
比如大猿王也算是他們一直以來的一個好對手,假想敵人,沒想到就這么死了;比如東方望這個混賬人類,這是找個了可怕無比的老婆,一切的緣由居然是因為這個混賬家伙要休了老婆……
“大猿王死的的確憋屈,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好兄弟的老婆,一怒之下把他給宰了。”白狼妖王說道,“寒螭妖王,你說這個螢草使者是草木成妖怪,比較罕見也就罷了,為什么還要自稱使者?”
“她背后還有什么更厲害的妖怪不成?”
“那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寒螭妖王說道,“她這么一個妖怪,不可能突兀地冒出來,她肯定要有師父教導……而她之所以叫做使者,那就證明她的身份地位的確并不是太高。”
“真正可怕的不是螢草使者的化神境界修為,而是她身后那一股可怕的勢力……”
這話說完,白狼妖王和寒螭妖王兩個又是面面相覷,感覺這推測一方面很是合情合理,另一方面又頗為離譜。
這世上若是真的有這么一股可怕的勢力,那秦國的殺神白騏、楚國的湘神又算是什么?在這股勢力面前,也只能作為“使者”?
那未免也太過于駭人聽聞。
而且,說真的,這根本都沒有聽說過呀!
“如果這樣說,我們送的這封信,就算是挑戰信,也沒有多大的危險?!?
“螢草使者背后有這么大一股勢力,大道宗林南算得了什么?”
寒螭妖王說道,白狼妖王跟著想了想,也是點頭。
這么說,倒是也對。
“我其實還有另外一點想法……”白狼妖王忽地悄然說道,“說真的,在螢草使者的手下,我們也并不是多么自在逍遙?!?
“我們的手下被打亂后混編,漸漸都不再聽從我們的命令?!?
“而且,現在被她呼來喝去的,哪里比得上我們原來做妖王的時候?”
寒螭妖王眼睛一亮:“你也這么想?”
“實不相瞞,我這一次外出的時候,真的認真想過,要不要拋了我那一窩狼崽子,自己擺脫了螢草這個家伙,逍遙自在去……”白狼妖王說道。
寒螭妖王聽著,更是連忙大點其頭。
它何嘗沒有這樣的想法?
兩個妖王越說越是高興,簡直都要暢想美好的明天了。
只不過,當他們回過神來,一個殘酷無比的現實就擺在他們眼前——哪怕是他們狠下心來,把自己的老婆孩子給拋棄,也一樣不可能逍遙自在。
化神境界修為的螢草使者不是假的,螢草使者背后的勢力更是有可能十分恐怖。
他們再去任何地方,找妖怪們重新稱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