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沒有想過,那只貓極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放在我和慕姐姐回宮路上的?”
“這……”常繡茹陷入苦想,其實她對此也心存疑慮,只是事情太過蹊蹺,誰會放一只野貓害人,更何況貓爪上并未沾毒。
林清萸心里盤出了思路,繼續道:“常姐姐不妨細想想,或許是有人想借吉嬪之死制造混亂,來達到真正的目的呢?”
常繡茹讓門口宮女退下,坐到林清萸對面,“仔細說說。”
“吉嬪本不受寵,那人毒殺吉嬪只是為了制造一個契機,真正的目的是我和慕姐姐,如果讓那野貓抓到我和慕姐姐的面容,只怕現在已面部潰爛,即使好了也難獲恩寵了。”林清萸嘆了口氣。
她不敢說那人有可能是沖著自己來的,因為那野貓放在了回瑤華閣的必經之路,她宮人又少恐怕攔不住發狂的野貓,目的明確。可若說明真相,常繡茹定會認為是她招來的禍患,指責她連累慕姐姐了。
常繡茹卻沒有細想,只是疑惑道:“可既然那個人都敢毒殺吉嬪了,為什么不直接在貓爪上沾毒呢?”
林清萸繼續說著心中猜想:“毒害一個無寵的嬪妃可要比毒害一個受寵的嬪妃容易多了,而且吉嬪病重,又逢中秋,宮人基本都去賞月了,此時下手更不容易留下把柄。至于為何不在貓爪染毒,先不說貓爪上染毒極為困難,單就是用貓爪浸在晦物中,這一爪下去恰好抓在門面,整張臉都要徹底潰爛的。”
可見下手之人心思狠毒。
沫兒、菱巧、雙兒三人已是聽愣了,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常繡茹先是一驚,接著雙目染上怒色,恨恨道:“那人真是卑劣狠辣,居然用這種惡毒的方法,差點就讓他得逞了!真可恨吶。”
她找到希望般看向林清萸,殷切道:“林妹妹,你有什么好法子嗎?我們可不能讓慕姐姐白遭此難。”
“常姐姐放心,我已想到一個請君入甕的法子,只是要勞動常姐姐幫我。”接著林清萸湊到常繡茹耳邊,說出全部計劃。
“只是這還要找一個武功極高的人,不能被抓到。”林清萸有些擔憂。
常繡茹聞之一笑,心里很快有了注意:“這你就放心吧,某個人可是欠了慕姐姐人情的,只要我開口,他定會幫忙。”
幾日后。
夜影重重,守夜太監正值走到華藻宮門前,忽然感到一陣冷風直鉆后頸,不禁打了個寒戰。
他本想加快步子離開,鞭子卻像被什么東西拽住,以為是同值夜的太監跟自己玩鬧,吃痛回身一看就要罵,卻是半個人也沒有。
再回頭,一個黑色的身影懸著身子從他面前飄過。
他立刻昏死過去,早上被人發現時,已經嚇得尿了褲子。
很快,這事就在宮里傳開了,后宮中都議論起華藻宮這怪異之事來。
皇后為平風波,召眾嬪妃到鳳儀宮議事,商討如何滅除這不正之風。
但并沒有討論出什么好方法來。
最后只得先讓各宮嬪妃管好手下的宮人,嚴禁嚼舌,再放話出去禁止宮人談起此時,違者即刻趕出宮去。
眾人從鳳儀宮退出時,天色已暗。
眾嬪妃結伴而出,常繡茹跟在敏妃轎攆后面,被敏妃察覺。
“常嬪妹妹的麗錦軒好像不是這個方向吧?”
常繡茹點點頭道:“是呢。”
敏妃疑惑地看人一眼:“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跟著本宮?是有什么事要說嗎?”
常繡茹哀愁地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林常在和瑾貴人在宮中養傷,現在又鬧出這種事,嬪妾實在是害怕,想借敏妃娘娘的貴氣護一護自己。”
敏妃略帶嘲意地看人一眼,冷笑道:“聽說常嬪妹妹出身武官世家,怎么膽子還這樣小,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吧。”
常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