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崎司揉了揉臉頰,帶著笑意回頭。
映入眼簾的,套著白色短袖連衣裙的小可愛。看起來有點濕漉漉的頭發被她用發帶攏在腦后,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
“剛洗完澡嗎?”
二宮詩織掀起嘴角,笑著說:“是的,迫不及待地就趕過來了。”
北海道少女情緒異常高漲,那略顯調皮的可愛笑臉,在多崎司看來簡直就像是她正在心里在謀劃什么陰謀一樣。
好看的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懂得保護自己......
多崎司心里默念一遍,打定主意,無路如何今晚都要守住自己的清白。
正宮娘娘說不定突然就會殺個回馬槍,萬一被她碰到什么兒童不宜的畫面,那大可愛今晚估計就要連夜趕來鐮倉捅自己幾刀了。
二宮詩織反手把門鎖上,來到椅子邊上,用雙拳整齊擱在膝蓋上的標準少女坐姿坐好,盯著桌面的東西問:“這怎么有兩個杯子?”
“剛才栗山同學和我喝了一點酒。”
“啊~你們兩個怎么不叫上我?”
多崎司:“......”
叫上你干嘛?
一起批判渣男嗎?
“算了,小老婆也不敢插手正宮的事。”二宮詩織調皮一笑,雙手捧起栗山櫻良杯子,小小啜飲一口,旋即她皺起眉頭,很嫌棄把杯子推到一邊:“難喝。”
腮幫子鼓起,粉嫩的小舌頭半吐出來,這表情就如同她身上所具有的魅力一樣,可愛極了。
“酒本來就不是什么好喝的東西。”多崎司說,“大人們都喜歡借酒消愁,酒要是好喝的話,就沒辦法把愁掩蓋下去了。”
“你這人,挺會蒙混人的。”小可愛樂呵呵地露出一副天真的樣子,“明明自己還只是個半大少年,怎么老感覺你比我大上一輪似的。”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真比你大一輪。”
“胡扯,東京人盡愛撒謊!”二宮詩織臉上帶著波斯貓般的微笑,盯著他的眼睛:“特別是東京帥哥,最討厭了!”
“對對對,東京人最討厭了。”多崎司附和地一笑,隨后切入正題:“今晚找我有什么事?”
“我們談戀愛吧!”
多崎司張了張嘴,吐出一個疑問音:“欸?”
“我說,我們談戀愛吧!”
二宮詩織迎著他的目光,雙手撐著桌面站起來。這種姿態在這種稍顯昏暗的燈光映襯下,顯得無比堅強。
多崎司傻傻地看著她。
小可愛說完,也沒急著要答案,兩片小巧紅潤的嘴唇緊緊閉合,上面殘留的葡萄酒閃爍著紅光,顯得格外潤澤。
有好多話一時間梗著說不出來,多崎司憋了好久,只憋出一句:“為什么?”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二宮詩織撐著桌面,連珠炮一般開口:“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該有的好感也足夠多了,既然已經到了這個程度,給這份感情加以‘戀愛’之名,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
多崎司盯著她的身體,默然無語。
小可愛有著一個十分好看的身體,勻稱動人,充滿活力。體型本身固然還只是個少女,微彎的眉毛還帶著幾分稚氣,但從小到大的艱苦環境使得她身上帶有某種自我完善韻味的成熟感。四肢苗條纖細,卻并不顯得楚楚可憐,反倒深深地蘊涵著女性身上罕見的剛勁。
他不說話,二宮詩織盯著他好一陣子,突然像是要打破僵局似的綻開笑容:“這種做法確實不正確,但如果詩織醬不勇敢一點的話,就要一輩子都錯過了,這一點我十分清楚。”
說到這的時候,她連脖子都已經漲紅了。
“詩織醬不想自我陶醉在酸甜的單戀之中,就好比窗外的月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