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皮疙瘩,島本佳柰艱難地搖頭:“離不了的。”
語氣很苦澀,但她的臉上依然還帶著溫文爾雅的微笑,笑得恍若是遙遠的往事,感覺上幾乎不具現實性。
多崎司可太喜歡她笑起來的模樣了,當即說道:“日本婚姻法有規定,因欺詐、脅迫而結婚的當屬無效婚姻,不具有法律約束力,當事人不具有夫妻的權利和義務。”
“說這些沒用!”島本佳柰苦口婆心地說,“過去了那么多年,證據早就銷毀得一干二凈,根本就沒法證明我當時是受了脅迫。”
“人證不都還在嗎。”
島本佳柰依舊搖頭:“我就算說出來,法官也不會采納。”
“的確。”多崎司笑著說。
“就是啊。”
“但你的內心我很明白。”
“是什么?”
“軟弱感,”多崎司說,“一種無可奈何地被龐然大物牽著鼻子走的心情。”
“或許。”
多崎司接著說:“那種時候你一般都是借酒消愁吧。”
“不錯。”島本佳柰沉默地點頭。
“那如果......”多崎司問道,“讓龐然大物親自把事情真相說出來可以不?”
“......?”島本佳柰詫異地看著他,美麗深邃的貓兒瞳孔瞪到最大:“他又沒瘋,怎么可能親口說出來?”
“交給我吧。”多崎司摟著她豐腴的身子,內心涌起滿腔愛憐:“剛才一路走來的時候,擦肩而過的客人都在說島本太太身穿素色和服,姿態優雅,身旁站著聰穎瀟灑的丈夫,真羨慕這對般配的夫妻。當時我就想把他們一個個揍得滿地找頭你知道不?”
島本佳柰嫻靜地一笑:“吃醋了?”
“何止是吃醋,簡直就是妒忌。”多崎司愈發用力地抱緊她,“聰明、美麗、富有教養,且十分溫柔的島本佳柰是我的,憑什么要忍氣吞聲地和別人當模范夫妻!”
“有你這句話就已經足夠了。”島本佳柰順從地將側臉依靠在他的胸膛上,說不出的甜蜜和開心的情緒占滿腦子。
“不夠。”
“我是怕你沖動。”
“我已經有辦法了。”多崎司的語氣里多少含有豁出去的味道,“你有太多道德層面的擔憂,我真的可以理解。但請相信我,把一切負擔都交給我,你只管享受浪漫好嗎?”
暖意一點一點滲透至全身,島本佳柰不再說什么,少年在她心里一直有著遠超同齡人的成熟與穩重,既然他說了有辦法,那她選擇完全相信他。
就算失敗也無所謂......
島本佳柰心里也好了最壞的準備,無論后果如何,有他陪著自己在一起,就沒什么可怕的。
是啊,沒什么好怕的。這樣美妙的心情一生中也難得一遇,不如橫下心,好好地享受一下被寵愛的滋味,一起痛痛快快地摔下去吧!
庭院忽然刮起了風,吹打得梅樹簌簌作響。
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
島本佳柰下意識用手推開多崎司胸膛,剛發力......又被使勁摟了回去。
“……”
“不用躲。”
嗓音沉穩堅定,帶著令人心安的力量。
島本佳柰把臉深深臉埋在他懷里,徹底放棄治療似的用雙手環住他的腰。
白色玫瑰掉落到兩人腳邊,被風兒輕輕撫摸,純潔優雅,不帶一絲骯臟污穢。
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后像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畫面那樣驀然定下,三秒鐘后急促地朝反方向跑去。
島本佳柰少女般纖細的小手,輕輕抓著他的襯衫:“別人都看到了,現在可以放開我了沒?”
“再等等。”多崎司的聲音里有種不容分說的強勢。
“你這人有時候真的太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