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風(fēng)吹來,草葉輕輕搖曳,秋蟲的低吟淺唱從陽臺傳進(jìn)室內(nèi)。
栗山櫻良從地板上站起,不聲不響地整理好女仆裙的裙擺,快步走去衛(wèi)生間,很長時間后才從里面出來。
“欸,我想喝點酒。”她倚著門說。
無論衣著還是發(fā)型都紋絲不亂,臉上的妝容也未花,嘴角掛著罕見的溫馨笑意。
多崎司微微縮了縮肩:“學(xué)生不能喝酒,你作為教育大臣的女兒難道不應(yīng)該以身作則?”
“正是因為身為教育大臣的女兒所以才可以無視這規(guī)則。”
“好現(xiàn)實。”多崎司很隨意地躺在地板上,望著高高的天花板:“麻煩用紅石榴汁、橙汁、波士藍(lán)橙、檸檬汁、伏特加各10毫升調(diào)一杯三色戀人給我。”
“只有啤酒。”栗山櫻良白了他一眼,說罷往門外探了探頭,頭上的貓耳朵抖動幾下,像是在確認(rèn)外面的動靜。
發(fā)現(xiàn)走廊沒人后,她地踮著腳,小心翼翼往廚房的方向溜去,探出裙底的貓尾巴微微搖曳。
真是只可愛的貓娘......
多崎司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沿著房間走動。
墻壁、掛歷、衣柜等到處都有一些隨手畫上的充滿感情暗示的小圖案,或為光影,或為陰陽,復(fù)雜的隱形畫遍布其間。
書架上全是舊書,如今很難到手的珍稀小說也有不少——過去很有人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不覺之間被人忘掉的那種。
唱片架上放不不少黑膠唱片,全都是西方古典音樂,多半是歌劇和室內(nèi)樂。哪一片都好像被不勝愛惜地聽過,唱片表面一道傷痕也沒有。
都是些落后于時代的歌,而且轉(zhuǎn)了圈沒找到唱片播放機在哪......
看來只是藏品。
多崎司只好用自己手機連上小音箱,播放隨機歌單。接著又躺倒在沙發(fā)上發(fā)呆,渾身軟綿綿的,什么也不想干,但心情卻又異常亢奮。
想著部長大人身體的那份柔軟感觸,聽著音箱里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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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的老歌你也聽。”栗山櫻良提著兩罐啤酒進(jìn)來,用腳趾夾著音箱電源線一拔,房間瞬間重新歸于安靜。
多崎司抬起頭,看向她清麗的小臉蛋:“這首歌如果用來描述你對我的心情,是不是非常恰當(dāng)?”
“不用借著音樂的話題來套我的話。”栗山櫻良跪坐到沙發(fā)旁邊,手里揪著自己的尾巴:“還有,視線輕別一直盯著我的耳朵看。”
“可愛。”
“我當(dāng)然知道自己可愛。”
“繡著荷葉邊的女仆裝,超短裙黑絲襪,貓耳朵貓尾巴的高冷部長大人,有種誘惑眾生的魅力。”
“無聊的廢話。”栗山櫻良雙手抱胸,語氣冷得可以,眼里卻分明蕩漾著笑意。
“傲嬌的樣子也好可愛啊。”
“一個勁地夸我,到底有什么企圖?”栗山櫻良扭頭看著他,表情容顯得從容優(yōu)雅。
“部長大人真的好有趣。”
“再不說就把你趕出去。”
“尾巴給我玩一下。”
栗山櫻良看著他的眼睛,臉上微微帶著笑容:“滾!”
“那就一人退一步。”多崎司死纏爛打地說道,“你把頭靠過來,我邊揉耳朵邊說。”
“......你這人真的夠無恥。”栗山櫻良頭疼似的地揉了幾下太陽穴,頭輕輕靠過去,多崎司伸出手,輕輕揉著那雙柔軟的貓耳朵。
窗外熱鬧的蟲聲,此刻徹底消失,空間靜謐無比。
多崎司側(cè)身躺在沙發(fā)上,栗山櫻良坐在地板,頭枕著沙發(fā),耳朵在他的手里不停地變?nèi)鄟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