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昧瞇地點(diǎn)頭。
“多崎,小唯,”棲川栗招了招手,“快點(diǎn)過來,等你們兩個好久了。”
“媽,”棲川唯叫了聲,然后看向那位太太:“柰子阿姨,好久不見。”
棲川栗直接忽略掉女兒的問好,沖著多崎司笑了起來,就像是訓(xùn)斥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那樣的笑法。
“怎么那么晚才來?”她問。
多崎司伸手?jǐn)堉鴹ㄎǖ难砬槁燥@無奈:“這不能怪我,是小唯不讓我出門,換衣服時也纏著我,導(dǎo)致整個下午都磨磨蹭蹭的。”
“閉嘴!”棲川唯惱怒地呵斥他。
多崎司直直盯著她的藍(lán)眸,用很頑皮的語氣說:“小姐,我想請問一下,剛才是誰拉著我的手臂,在我耳邊說個不停的?”
在他長長的睫毛下的眼睛,棲川唯好像看到泛著惡作劇得逞的亮光。
她略微咬著下唇,氣鼓鼓地悶哼:“區(qū)區(qū)多崎……”
看著女兒羞惱的樣子,棲川栗悄悄湊到那位太太耳邊,小聲說:“看吧,我就說小唯最近變化很大,越來越像一個談戀愛中的少女了。”
“小唯真的好可愛。”柰子阿姨用手拍自己的額頭,笑著往后仰。
“你們聊……”
棲川唯很不爭氣轉(zhuǎn)身就溜。
在臨走前,她還不忘用手肘用力頂了下多崎司的側(cè)腹來出氣,隨后將背部伸直,挺起胸膛往一邊休息用的椅子上走去。
“小姨,”多崎司捂著腰,疼得直吸涼氣:“你要好好管管小唯才行,剛才拿下太用力了,要不是我身體好,指不定會被直接送進(jìn)醫(yī)院。”
兩位太太笑成了少女。
相當(dāng)多的客人手拿著餐巾,或端著酒杯四處談笑。在散落的銀杏葉中,女性客人身上的香水乘著風(fēng)到處飄香。
笑了有一會,棲川栗挺直腰,在多崎司面前張開雙手,非常開心地問:“今天小姨這聲打扮怎樣,有沒有嚇到你?”
“老實說,有嚇到了。”多崎司老老實實地回答,“第一眼我就差點(diǎn)沒認(rèn)出來,這還是小姨嗎?全身上下都給人煥然一新的感覺,太清秀了知道不。”
“有那么夸張?”
“有的啊,如果說以前的小姨是朵玫瑰的話,那么現(xiàn)在的小姨就是朵茉莉。美麗而不張揚(yáng),淡雅高貴的氣質(zhì)著實迷人。”
棲川栗被哄得非常開心,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小司覺得玫瑰好看點(diǎn),還是茉莉好看點(diǎn)?”
為什么每個女人不分年齡不分性格地都要和自己的不同打扮分個高低呢?
多崎司不理解這點(diǎn)。
不過沒關(guān)系。
他解釋的本事是一流的,這點(diǎn)栗山櫻良可以作證。
“漂亮的人穿什么都協(xié)調(diào),哪個很好看更能打動人心,一切都是口味問題。至于我的口味嘛,只能和小姨這樣說,我這人除了菠菜以外,別的都不挑。”
“哈哈~”棲川栗開心極了,不顧形象地花枝招展地笑著,風(fēng)情蓋過滿院子里所有的女客。
周圍的客人聽到動靜,都忍不住轉(zhuǎn)頭觀望。
視線在棲川栗身上停留幾秒后,又毫無懸念地轉(zhuǎn)移到多崎司身上去。
俊秀挺拔的少年,站在紛落的銀杏樹下,滿足了人們關(guān)于十六歲美少年的一切幻想。
從一樓延伸的開放屋檐下,擺著好幾張椅子。棲川唯打開傭人來帶的電腦,視線卻是盯著多崎司來看,看著他把母親逗笑的樣子。
看著看著,親媽忽然雙手插進(jìn)牛仔褲兜里,擺了一個時髦的少女站姿,放聲大喊:“小唯,你男朋友說媽媽才是舞會上最好看的女人哦。”
“……?”
棲川唯疑惑地眨了眨眼,沒明白那邊發(fā)生了什么狀況。
“假的假的,”多崎司趕緊出聲,“是小姨強(qiáng)迫我說的,如果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