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慰自己。
“多崎君!”
電話那頭,栗山夫人噼頭問一句“怎么回事?我打你手機,一直都不接。”
手機?
多崎司摸摸口袋,沒發(fā)現手機。
仔細想想,從昨晚開始到現在,他的手機好像就失蹤了一樣,完全不在視線范圍內,最后看的一眼,還是島本佳柰泡澡前,在沙發(fā)上玩。
“阿姨抱歉,”他客客氣氣地說道,“手機不知道被我落在哪了,您有急事嗎?”
“沒急事,就是例行問一下,櫻良這些天過得怎樣?”栗山夫人語氣緩和了下來,聲音輕柔柔,飄忽忽。
“挺好的,沒有意外。”多崎司從門口探頭看一眼廚房,鍋里白氣蒸騰,“最近跟著小林醫(yī)生種了許多蔬菜和水果,還會去山里采又美麗又可口的山菜和野孤。”
“那東西能吃?”
“放心好啦,會有醫(yī)生帶隊的,他們會告訴我們這個可以采,那個不可以采,這個怎樣做來吃,那個又怎樣做來吃,不會有事的。”
“櫻良的食欲怎樣?”
“嗯,食欲沒問題,體重倒是輕了一下。不過您放心,由于我一直監(jiān)督她保持運動和規(guī)律正常的飲食,所以她的體重還在健康的范圍之內。”
“心情方面呢?有沒有好了點?”
“可比之前好太多了。閑下來的時候,我們在一起看看書,聽音樂,用毛線織著毛巾圍巾什么的來玩,療養(yǎng)院里還有設備齊全的圖書館和電影院,我常常帶著她去放風的。哦,對了,教堂也經常去,不過我們不是去那里禱告,而是去蹭它的樂器。”
“那就好,非常感謝您的陪伴。”
“不客氣,這正是我想做的,阿姨請放心交給我即可。至于櫻良從這里出去后,將會沿著哪一條道路成長呢?這點我也不得而知。不過我可以保證的一點是,水晶一般顧盼生輝的栗山櫻良,不會隨著思春期的進展而漸次失去其照人的光彩。她會一直這樣獨特,身上始終帶著可遠觀而不可近玩的銳利鋒芒,長大后也依然會是一位漂亮且出眾的女人。”
“我相信多崎君的,阿姨還要和小林醫(yī)生聊,先掛了。”
“好的。”
“你記得把手機帶身上,不然阿姨聯系不到人,怕你們出事。”
“沒問題,我馬上去找。”
掛掉電話后,多崎司走進廚房,關掉煤氣,把意式面條撈進依籬。由于和栗山夫人通電話的關系,面條煮得有些軟了,不過好在還不至于說不能吃。
望著白白的面條,多崎司陷入了沉思。
在這期間,栗山櫻良拉著二宮詩織,悄悄熘出了門,去外邊接棲川唯。
過了片刻,多崎司一個人吃掉這些意面,然后又重新煮了一鍋口感爽彈的面條,再調配好醇香的醬汁,才走回去二樓,叫幾人下來吃東西。
首先推開兩小只的房間門。
屋內沒有人,床鋪疊得整整齊齊,被窩沒有余溫。
“小櫻良,小詩織?”
叫了幾聲,沒人回應,想來是趁自己煮東西的時候,熘了出去。
折回到昨晚和島本佳柰過夜的房間,多崎司先是把耳朵趴在房門上聽了一會,確認里邊沒動靜后,才推門進屋。
輕輕地推開,沒發(fā)出聲音。
星野花見在床上睡著,島本佳柰站在窗前前眺望外邊的療養(yǎng)院風景,她雙手扶著窗沿,眼睛朝上望著,眉頭微微皺著,顯得有幾分不適。
她脫下了浴袍。
此時穿著件白色的長袖雪紡衫,藍色半身裙,像是藍天上空扶的一抹白云,看著很是動人。窗是開著的,料峭的春風吹拂著白色花邊窗簾,吹起她及腰的黑色長發(fā),那畫面足以讓任何畫家或者攝影家靈感泉涌而出。
多崎司屏息看著她。
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