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將領都是氣憤填膺,堅決不愿執行這個什么的所謂欽差軍令,去主動出擊建虜。
歸根到底,他們都是沒有一戰而勝的信心。
而在座的遼東將領更是害怕皇太極秋后算賬,借這個機會來討伐他們。
作為朝廷將領,面前有如此大好機會卻不敢把握機會戰機,而趁機打擊敵人,不能說這不是一場悲哀。
大堂中一群大老粗你一句我一語的紛紛表態,讓屋中有些嘈雜,甚至出現了大罵周大虎娃娃不懂事的狠話。
這些話聽得祖大壽臉上有些變色。
他突然擺了一下手,喝道,“好了,大家稍安勿躁,對欽差要有尊敬,欽差是代表朝廷和皇帝的人,對欽差不敬,就是對皇上和朝廷不敬。對欽差的軍令,一定要遵令,否則軍法從事。”
“可是……”副將祖澤遠話還沒有說出半句,就被祖大壽雙眼一瞪,嚇的乖乖坐回原位,不敢出聲。
祖澤遠,乃是祖大壽從子。
祖大壽抬頭望著大家,清瘦的臉龐上兩眼精光閃爍,沉聲對著滿堂將領說道,“欽差周提督,你等有幾人見過?這個周提督可是很不簡單,不要以年輕而有所輕視。但有不敬,被軍法從事,就悔之晚矣。”
“建虜這次征伐朝鮮,一旦得勝而歸,掃清后方威脅,必然會將所有兵力放在關寧一線來壓迫我等,錦州首當其沖。”
祖大壽這時又轉向方一藻,看著對方。
方一藻見其看向自己,心中一嘆,昨天兩人見了面碰了頭,就出兵此事交換了意見。
令人都是遼東的老將老臣,便開誠布公的說了各自的意見。
兩人都認為,只守寧錦防線,地域狹窄,并不便于防守增援,為今之計上策,乃是修筑戚家堡,將防線推到義州,再奪取廣寧,如此,局......的情況。
但是皇帝一天沒有任命他督師遼東,他就不能暴露這一意圖。
同時也是十分的關注周大虎的行動。
只不過,這次的行動屬于機密,兵部塘報關于周大虎的有關情況很少。
只有遼東和登萊的軍情塘報寥寥數份,很是簡單。
這些資料很少,沒有辦法判斷周大虎情況。
而周大虎的行動也只是幾個閣臣和皇帝清楚,一切對外保密。
一個月就過去了,一點消息也沒有,只是下了兩個命令。
這一切讓在乾清宮的崇禎皇帝很是焦急。
如果這一次周大虎能夠為國立功,為他臉上爭光,那他就可以放開手腳去做心中想做而不敢和不能做的事情了。
他對周大虎的期望很高。
因為期望很高,他就越是擔心害怕失敗。
崇禎皇帝走出乾清宮,立在寒風之中,凝目望向遼東的方向……
……
連云島附近。
王來賀、宋緯、巴山、王二癩子等人登陸后,把船藏好,定了時間,如果兩日內,他們不回,就代表順遂,讓留下的三十名塘報兵駕船返回稟報大帥。
這些塘報傳信兵,都是周大虎的親信精銳,在林縣都有妻兒子女,絕對的忠心。
駕而船的船工也皆是有家小還在大明,心有牽掛,也是忠心無虞。
一眾之人,將身上和大明有關的家什事都清理干凈后,換上了早就準備好的清軍衣服盔甲兵器戰馬以及旗幟后,便一人雙馬,向北而去。
一路上王來賀、宋緯等一干人踏入官道,騎馬北上,這里人煙稀少,大家一路上遇事什么都不管,一路順利,不日就到了耀州驛。
耀州驛周圍二里三百步南北二門,駐有三百名清軍,驛馬二十匹,現今已經改成了一座小城,城外盡是漢民奴隸在......野外忍寒勞作,不時地還有人拿皮鞭抽打他們。
許多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