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韻碾碎。
光針輕輕松松的透體而過。
只是一個呼吸間,劍二和八千劍修被扎得比篩子還要凄慘。
肉身、神魂,被陰陽光針穿透了無數(shù)個細密的窟窿,肉身崩解,煙消云散,神魂崩碎,徹底湮滅。
下一瞬,無數(shù)似有似無的分念元魔從城主府中急速飛出,繞著天空劍修崩碎的身軀所化的血霧只是一個盤旋,八千精銳劍修的血肉、神魂就被吸得干干凈凈,一點殘渣都沒剩下。
酣暢的喘息聲響起,有幾條分念元魔的氣息驟然飆升。
一臉扭曲,滿腦殼霧水的盧旵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城主府,駭然問魚長樂:“老魚,這是怎么說來著?這群娃娃,他們這是……沒事找樂子呢?”
魚長樂雙手一攤,也是一腦殼霧水的看著盧旵。
他不認(rèn)識劍二這群家伙啊。
莫名其妙的,他只是出門送個人而已,怎么就有好幾千人氣勢洶洶的揮動著明晃晃的大寶劍來砍他呢?若是在大胤鎬京,以他魚大總管臭名昭著的名聲,這種事情很有可能發(fā)生。
但是在鎮(zhèn)魔嶺,他魚長樂以前可是小心謹(jǐn)慎、夾著尾巴做人呢,可不記得自己得罪了人啊!
鎮(zhèn)魔城。
明湖旁。
鄰水的水榭旁,白帝端著酒盞,將殷紅如血的酒液傾入了明湖。
“劍二,畢竟是師徒一場,好走!”
抿著嘴,白帝輕聲的笑著:“這秘法果然玄奇,劍二平日里最是謹(jǐn)慎、機敏的,居然這么硬生生的直闖城主府……呵!”
他身邊懸浮著的光輪微微震蕩了一下。
白帝輕聲道:“我沒說這樣不好,這樣,當(dāng)然好……省了我們多少事情呢?”
輕輕一拍手,白帝幽幽道:“徒兒何在?”
空氣一陣扭動,一名和之前的劍二做同樣裝束的少女從漣漪中健步而出。
少女目光狂熱的看著白帝:“師尊有何吩咐?”
白帝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撫了一下少女俏麗的面頰:“你大師兄、二師兄,都被奸人害了……你,是為師最寵愛的弟子,當(dāng)為你大師兄、二師兄報仇雪恨。”
沉吟片刻,白帝幽幽道:“你帶著三萬師弟去吧。將罪魁禍?zhǔn)棕吩x生擒活捉……唔,如何處置,等你生擒了他們,再說。”
少女面皮微微一紅,雙眸帶著一絲絲甜意,貪婪的掃過白帝的面龐:“弟子,謹(jǐn)遵師命!”
劍光一閃,少女憑空消失。
白帝看著少女消失的方向,突然輕輕一笑:“弟子祭天,法力無邊……呵呵。且看看,劍二和那八千弟子歿了,給我?guī)砹硕嗌俸锰帲 ?
低沉而詭異的咒語聲在明湖旁輕輕響起。
白帝念誦秘咒,將鼻子湊到了那一團光輪前,一縷縷微妙的氣息從光輪中升騰而起,白帝貪婪的深深呼吸,他的氣息變得越發(fā)深邃,越發(fā)的深不可測。
“哼……太微!”白帝感受著自身修為突飛勐進帶來的快感,感受著自己逐漸和天地相合的無上美妙,突然冷笑了一聲:“惡婦,賤人……遲早,本座要讓你明白,什么是天地倫常,什么是夫為妻綱!”
盧仚返回鎮(zhèn)字第九城后,整日里和胤垣、白黿大開宴席。
鎮(zhèn)字第九城的城主府,每日里人來人往,高朋滿座,觥籌交錯,酒肉飄香。盧仚和胤垣整日里和一群熘須拍馬的‘貴賓’放肆酒宴,每日里都喝得熏熏大醉。
鎮(zhèn)字第九城的政務(wù),交給了魚長樂。
鎮(zhèn)字第九城的軍務(wù),則被盧旵接手。
背后有四大童子撐腰,前方有阿虎這個強力打手橫行,盧旵和魚長樂拿出了他們在下界歷練出的手段,什么威逼利誘、什么栽贓嫁禍,再加上遠交近攻、合縱連橫諸多手段,短短半個月內(nèi),不僅僅是鎮(zhèn)字第九城,附近其他十幾座鎮(zhèn)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