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脫袈裟悄然披掛在身上,番天印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袖子里,隨時可以噴出……腦海中,小斧頭蕩開一圈圈瑰麗的星光,磅礴異力在小斧頭中積蓄,時刻可以劈向眼前的小二。
微微一笑,盧仚向這小二問道:“有勞,小僧白陽,店家稱我一聲白陽上人也未嘗不可……小僧想要知道,星殤河九蓮寶舟,如何去?”
小二的笑容一僵。
他眨巴眨巴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盧仚一陣子,嘰里咕嚕的嘟囔著:“白陽?白陽?嚇,名字都弄個假的,不是個正經(jīng)和尚……這筆買賣,做不成了,去休,去休……”
一翻白眼,小二挺起了腰身,有氣無力的看著盧仚:“要問路啊,可以,星殤河,九蓮寶舟,那可有點遠(yuǎn)……小的這里,有樓蘭城的全城地圖,客官可有興趣?”
‘全城地圖’?
盧仚眼睛驟然一亮,隨之他收斂眸子里神光,輕聲道:“怕是買不起?”
小二就笑得賊燦爛:“可以賒賬嘛!”
盧仚嘆了一口氣:“就怕,還不起!”
小二猶豫了一下,嘗試著說道:“要不,給您打個折?”
盧仚上下打量著小二,又看向了湖邊的那座酒店。遮陽棚下的大漢們,還有如餓死鬼投胎一樣瘋狂的吃喝著,而那酒店的一扇木窗突然被推開,一名身穿青色長裙,生得天香國色,鬢角上還插了一朵石榴花的俊俏老板娘,從窗子里探出了半截身體,朝著盧仚這邊拋了個媚眼。
“客官,不用點酒水、鹵肉么?咱家的酒肉,可是整個樓蘭城都出名的……若是對酒肉不感興趣?看在客官生得這么高大雄壯、孔武有力的份上……奴家不介意做一樁順路的買賣?嘻,奴家店后的住所,有張又大又舒服的軟床,哪怕客官你這么魁梧的塊頭,也足夠你施展的!”
盧仚的面皮一黑,不看這渾身散發(fā)出恐怖誘惑力的老板娘,低頭看著那小二沉聲道:“只要不是打骨折,打折是可以的……你先說說價吧,讓我白陽估算估算,看看買得起不?”
小二捂著嘴‘噗嗤’一笑:“客官好生頑皮!”
眨巴眨巴眼睛,小二正要開口,那老板娘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的朝著盧仚揮動起一條粉紅色的手絹:“殺千刀的,和這位好漢說什么價不價的?客官,你讓奴家好生快活一把,你要什么奴家都給了……你若是對奴家不屑一顧,嘻,你一根草都別想從奴家這里帶走!”
小二攤開了雙手,無奈的朝著盧仚翻了個白眼。
盧仚肅然看著那老板娘:“女施主不要頑皮,小僧可是個正經(jīng)和尚!”
老板娘眸光流轉(zhuǎn),一雙妙眸驟然變成了重瞳,一抹浩浩蕩蕩讓人窒息的太古洪荒巨型生物才有的磅礴生命威壓沖天而起,四面八方無數(shù)的櫻花、楓樹、桃花、杏花齊齊一震,所有花朵、果子同時成了粉碎。
她直勾勾的盯著盧仚,冷聲道:“管你正經(jīng)不正經(jīng),姑奶奶我在這里這么多年了,難得見到一個正經(jīng)爺們……管你樂意不樂意,總之,今天姑奶奶我要強摘了你這朵童子花兒!”
盧仚臉色一黑。
‘童子花兒’?
何等虎狼之詞?
另外,你怎么隔著這么遠(yuǎn),就能看出盧仚還是一個童子的?
這,這,黑面皮略有點發(fā)紅,有點發(fā)燙,盧仚正要辯解幾句,那老板娘已經(jīng)一聲長嘯,猛地撞碎了那一面酒店的圍墻,步伐隆隆的踏著虛空朝著盧仚沖了過來。
她不出現(xiàn),還好,她這一出現(xiàn),盧仚差點沒吐了出來。
這老板娘上半身生得極好,是一千嬌百媚、天香國色的絕色大美人兒,但是她胸腹之下,卻是一大截白白胖胖、肥碩臃腫的蟲子之軀!
目光掃過那幾乎有整個酒店那般粗,有兩三里地長短的蟲子軀體,盧仚沉聲道:“蟻后?”
老板娘舔了舔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