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心性,與如今大為不同,是以耗費一些時間,用經文將此獠渡化,化為佛國護法天王。那做兄長的后來不見了聲息,還以為它已然湮滅,沒想到居然是茍且偷生至今。”
擺擺手,老僧笑道:“不提這些,不提這些,些許邪魔外道,勝了又如何?敗了又如何?還不是和老衲一般,都是這籠中的鳥兒?”
盧仚干笑,不知道該如何說話才好。
這老僧,顯然不是個好脾氣。
嘖嘖,就因為剛剛進牢里的時候,人家用莫名的手段暗算了他一下,他居然就耗費三億六千萬年的時間念經,硬生生渡化了一個,嚇得銷聲匿跡了一個。
結果,那個當年銷聲匿跡,逃過了殺身之禍的倒霉‘兄長’,今天不知道是發了什么瘋,見到老僧出了牢籠,就這么‘亢奮’的破口大罵……結果好吧,被自家兄弟給徹底終結了!
老僧見到盧仚略顯拘謹的模樣,不由得‘呵呵’直笑。
“怕了老衲的手段?倒是個膽小的娃娃……哎,當年大非天那猴兒,可比你的膽量大得多了……嘖,老衲當年……”
搖搖頭,老僧嘆了一口氣:“罷了,當年的古舊事情,現在說起來,也沒什么意思。唔,你是怎么被關進來的?嗯,以你的修為,也不該被關進這最深的十八重獄才對!”
盧仚干笑。
這話說起來,可就長了。他正要詳詳細細的,從瑤華圣母發動劫運大法,使得兩儀天佛門、道門的眾多大能紛紛離開兩儀天,跑來樓蘭古城尋找機緣的事情說起,就看到老僧搖了搖頭:“老衲在外面,你在里面,這感覺總有點不對。”
老僧笑著,右手食指輕輕的在盧仚面前的牢門上敲了敲:“這位道友,敢問,可否讓開道路,讓老衲的這位晚輩出來?”
牢門紋絲不動,沒有絲毫反應。
老僧皺起了眉頭,他輕嘆道:“道友是不給這個面子嘍?”
盧仚面前的牢門,一根根粗大的鐵柵欄上,一層層細密的黑色雷光炸起,無數條極細的雷光凝成了一枚枚宛如實質的黑色符箓,一片片好似鱗甲一樣整齊的排列開來,偌大的牢門,驀然給人一種‘雷池不可逾越一步’的強大震懾感。
老僧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如此,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可惜,可憐,可嘆,老衲本來還想,將你渡化,化為老衲佛國的鎮門天王的。既然如此,看來,你我是無緣的了。”
老僧抬頭,朝著盧仚笑道:“老衲這些年來,固然是在打瞌睡,但是在夢中,也是日夜誦經不停,盡力的渡化這鎮魔獄中的諸般物件……老衲耗費無窮心血,倒也有了不小成就。且看老衲那間牢籠的牢門道兄,就迷途知返,成了老衲門下記名弟子。”
“這位道友既然是執迷不悟,那么……他還活著做什么呢?”
老僧很是溫和的笑著:“請道友歸位!”
也不見老僧動作,也沒有任何的佛光激蕩,更沒有半點兒法力波動,盧仚完全無所知覺的情況下,他面前雷光浮蕩、聲勢驚人的牢門就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哀鳴聲,伴隨著刺耳的金屬扭曲聲,一片片雷光凝成的鱗甲在不斷的裂開,不斷的粉碎。
甬道中,又響起了‘淅淅索索’的聲音。
一間間牢籠中,那些歷經了無數年歲月肆虐,依舊頑強的活到現在的恐怖存在們,開始討論老僧是否可以打開盧仚所在的牢籠。
有極其尖銳的聲音在竊竊偷笑,嘲笑老僧的不自量力。
“老禿子,雖然你用秘法離了你那間囚室……不代表,你可以隨意進出每一間囚室哦……你以為,鎮魔獄真是這么簡單的所在?若真是這么簡單,我們早就離開了!”
七八間囚室外,一間囚牢的鐵柵欄突然炸開了無數細密的黑色電光。
一條模湖的身影從那囚牢中飄了出來,那赫然是一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