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有一個人這么說,秦路覺得對方可能是在胡攪蠻纏,但周圍對老板的話全都是一派認(rèn)同的反應(yīng),就讓秦路忍不住反思:難不成問題真出在自己身上?
“汪誠,今天是幾號?”
秦路忽然扭頭向身邊工位的人問道。
汪誠把椅子挪的更遠(yuǎn)了些,咕噥道:“大哥,你別拖我下水啊。”
而土行孫則趾高氣揚地看了眼汪誠,又復(fù)看向秦路,大聲地說:“告訴他,今天是幾號。”
“7月6號。”
秦路猛地一怔,然后跑到汪誠的工位前,接管了他的鼠標(biāo)和電腦,查看了一下系統(tǒng)的時間。
確實是7月6號,星期二。
這意味著自己遇到蝕災(zāi)到今天,中間已經(jīng)間隔了九天的時間?
可為什么自己壓根就沒有這段時間的記憶,而且,自己的手機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路可以確定,自己的手機沒有關(guān)機過,如果是這么長的時間,別的先不說,他的手機早沒電了。
但秦路昨天是回到家再沖的電,當(dāng)時手機電量還有17。
事到如今,他也不覺得這伙人是在合伙整蠱自己,而且他內(nèi)心兀自也有幾分懷疑,因為他之前遇到的事情,著實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怎么了,不說話了?”土行孫見秦路一時默然,氣焰愈發(fā)高漲起來。“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你就收拾東西滾蛋吧,當(dāng)然,該扣的錢肯定是少不了的。”
但秦路沒心情聽他說話,猶自在思考著其中的變故。
這層無視讓土行孫更不滿了,要不是他那幾根頭發(fā)不夠燒,估計腦袋都能著起火來:“喂,你特么說話,啞巴啦,真以為我不敢開你?”
邊上一個員工小聲地提醒:“頭,咱們這次的工期進(jìn)度已經(jīng)落后了,如果這會再找不到人幫忙的話,大概率會趕不上交割的日期啊。”
土行孫也知道其中利弊,于是話鋒一轉(zhuǎn):“當(dāng)然,小秦啊,你在公司里這么一年多,沒有功勞么也有苦勞。念在你是初犯,如果你認(rèn)真反省,接受自己的錯誤,每天按照規(guī)定扣500,8天,也就是4000塊,再把之前延誤的工作補上,這事咱們就算揭過了,怎么樣?”
在土行孫看來,自己這已經(jīng)是心慈手軟仁至義盡了。
但秦路卻要被這老板的勢利勁兒給逗笑了,你這996的工作本身就是違法的,加班不給工資你還要倒扣?
這波啊,這波是在恒河里。
看這樣子,自己現(xiàn)在要再提結(jié)算6月份的工資也不現(xiàn)實了,秦路干脆說道:“行了,您也別費勁了,這地方啊我不待了。”
但他也不是好脾氣的。
之前因為要顧及這份工作,多少委屈都只能忍著,但這會都決定不干了的秦路自然百無禁忌。
他直接大步上前朝老板走了過去,摸了摸他腦門上強行用發(fā)膠聚攏的頭發(fā),把那油光锃亮的禿瓢露了出來。
這個動作,讓老板也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
他萬萬想不到,平日里逆來順受的小職員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做這種事,但他此刻卻有些色厲內(nèi)荏,尤其是秦路一米八七的身高遠(yuǎn)比他高出一大截,那種居高臨下的輕蔑眼神,讓他感到屈辱但不敢動彈。
他又不傻,肯定聽過不少平日里憋屈的人一旦爆發(fā)出來,那是很恐怖的事情。
這貨該不會打算借著離職揍自己一頓吧?
這種事在最近熱血澎湃的小年輕身上還是蠻常見的。
“你別亂來啊,有這么多人看著的。”
結(jié)果秦路卻只是笑著說道:“我常聽說,這人啊有面由心生這么一個說法:這肚子里心越黑的家伙,他的外表越是不堪,
比如說說話刻薄的人,嘴巴就特別薄,沒有容人之量的人呢,就生的特別的矮,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