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對方也就盯著自己看了那么十來秒鐘。
隨著那個漁夫帽大叔跟店主老板談話結束,兩人就離開了這家小店。
那道盯著秦路和夕顏的視線,也因此消失在了人流混雜的長街上。
秦路扭過頭看向夕顏,問道:“你說剛才那人是不是看到了你?”
夕顏搖了搖頭,回答得卻是:“不知道。”
既然這么回答,那么夕顏剛才多半也有受人注視的感覺了吧。
但那兩個人究竟是誰?
小鎮的圈子其實很封閉,很少有那些純粹是為了旅游而過來的人,但是剛才那兩人給秦路的感覺吧,絕對就不像是本地人——他以在這里生活了約二十年的閱歷打包票。
秦路很好奇剛才那個戴漁夫帽的大叔究竟跟店主說了些什么。
于是他假裝要加餐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走到店鋪門口,先向正在搟面皮的老板要了個蔥餅,然后在他裝盤的時候借機用當地的土話問道:“老板,剛才那兩個什么人啊,大熱天穿的那么厚實看起來怪怪的。”
“可不是。”老板一看就是心里憋著一肚子想要傾述的欲望,正巧有人開口,便也抄起本地口音使勁地往外倒水:“也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兩個夯貨,這種天氣穿的跟個過冬一樣,也不怕中暑。”
一邊說著,一邊搖頭。
邊上也有人被這話給逗笑了,其中一個應該是老板的老婆,一邊包包子,一邊說道:“這兩個人來了好兩天了,進門就來問,這附近最近有沒有出過啥怪事……”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臉不悅的老板搶了話茬:“還怪事,也不去照照鏡子,一照鏡子就明白什么叫怪事了。還有,每次來問,連個包子都不買,我也是真的服貼了。”
老板說完,周圍都是哄堂大笑了起來,店里充滿了快樂的氣氛。
也有人開口道:“那會不會是警察,便衣之類的查案呢?”
“查個屁,連個蓋帽和制服都沒有,”老板翻了翻白眼:“就算是便衣吧,那你也得是來個正常的,不能脫離了群眾啊。”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熱絡的氣氛才稍稍緩解下來。
而這會秦路跟隨端來蔥餅的老板一起回了座,最后問了句:“那老板,咱們這鎮上最近到底有沒有啥案子啊?”
“嗨,咱們這地方有多大啊?城南到城北,花不了二十分鐘,這要真出了點屁事,那還能不滿城都傳瘋啊?”他說完擺了擺手,作為結語:“這小地方人跟人隔層關系都認識,想鬧也鬧不起來。”
秦路點點頭,不再跟老板嘮了,夾起筷子繼續吃他面前的面條。
吃早飯時遇到兩怪人的事最多只能算是秦路今天出行的一個插曲,秦路也沒有一探究竟的心思,很快就把這事拋諸到了腦后。
不過有些正事秦路是沒有忘的。
比如說他們回來這一趟的主要目的。
正好吃完早飯出來,已經7點了,鎮上的各路營生也都開始陸續地開張,秦路決定就先到房屋中介那邊去走一遭。
這事他過去完全不接頭,所以找到跟自己有租房協議的那家中介,就花了頗長的一段時間,然后等到帶人去看房的馬云成回來,兩人開始聊起天的時候,其實已經快接近中午的飯點了。
秦路向對方委婉地表達了自己想要在租期到之后,把房子收回來的想法。
“哦,這個啊,這個肯定是沒問題的。”馬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男性,肚子因為中年發福而顯著地凸出,頭發上面也沾染了不少白斑,好在精神頭不錯,油光滿面的。
干這一行,跟大城市里面什么什么房產連鎖不同,在小地方,靠的只有一樣,就是人脈。
聊起天才知道,這位馬老板在這邊做這個行當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各路認識的人也多,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