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誒，別愁眉苦臉嘛，”雷虎邊說著，拿自己的酒杯跟秦路碰了碰。

邀他來吃飯，酒這東西肯定是少不了的，要不你就別叫他。

“不就是能力的事情嘛，這種東西有什么好急的，你之前不靠能力，不也捱過兩次蝕災(zāi)了么。”

這話聽著雖然挺有理，但秦路還是想盡快地掌握這東西，至少得有個努力的方向你說是吧。

可雷虎和朱麗說的精神控制類的東西也太寬泛了，何況秦路平時對于占卜星座之類的東西也完全不了解，也不感興趣。讓他自個悟，他能悟到海枯石爛。

見他還在鉆牛角尖，雷虎一口飲盡，轉(zhuǎn)頭又將自己杯中續(xù)上，搖曳著杯腳品茗了起來。

“你真要那么糾結(jié)，倒也不是完全沒辦法。”

“什么辦法？”

見雷虎又打算往他的杯子里倒酒，秦路直接用手封住了杯口：“不加了，再喝醉了。”

“年輕人，你這樣太貧弱啊，將來是沒前途的。”

秦路的腦袋里想的是朱莉的那句，老家伙，所以你的能力最沒用啦！沒答話。

雷虎自斟自酌，然后說道：“下午我有事，沒工夫招呼你，不過我聽說圖書館里有很多關(guān)于能力開發(fā)這方面的書籍，這張卡放在我這里閑著也是閑著……”

說著，雷虎從衣服的內(nèi)兜里摸出一張卡，擺在桌上。

秦路定睛一看，這張卡跟他的那張臨時通行證有幾分相似，但顏色是白底黑紋，上面印有正式調(diào)查員雷虎，還有他的編號id。

“大哥，我對你的敬仰就猶如……”秦路伸手摸向了桌子上的卡片，卻被雷虎按住了。

“欸，別急，你答應(yīng)的酒……”

“下次發(fā)工資的時候就雙手奉上。”

“我明天中午回來，會用到這張卡。”

“明白。”

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雷虎笑著把手挪開，而秦路則拾起那張卡片，認(rèn)真地端詳了起來。

兩人吃完中飯就在環(huán)形塔的口子上分開了，秦路準(zhǔn)備去圖書館，而雷虎則說要離開總部出去一趟。

秦路也沒問他去哪，婆婆媽媽不是他的性格。

圖書館的位置就在餐廳的正對面，所以秦路實(shí)際也沒走多遠(yuǎn)。

因?yàn)橛辛藙偛挪蛷d的這么一個極盡奢華的體驗(yàn)，所以在他想象中的圖書館，檔次也無形拔高了不少。

他曾幻想過那種奇幻電影里面約7米一層的書墻，層層堆疊直通穹頂；

也想過那種極富未來科技的場景：想找什么書，只需要在前臺的電腦屏幕中輸入書名或者作者，就會有無數(shù)機(jī)械臂和，無人機(jī)去替你取過來。

但現(xiàn)實(shí)有的時候是反著來的。

展現(xiàn)在秦路面前的圖書館只有一個大平層，一個低眉垂眼的老頭站在棕色木紋的大柜臺后面，一副眼睛都要睜不開的模樣。

再往里看，擺放的書架確實(shí)不少，也放滿了圖書，但是跟秦路想象中那種適合配上廣角鏡頭層層推進(jìn)的恢弘場景相去甚遠(yuǎn)，甚至比他大學(xué)的圖書館——其實(shí)他喵的就是個大型自習(xí)室，也好不了多少。

秦路看了身邊的夕顏一眼，后者也回望向秦路。

好吧。

秦路心里的期待軟著地。

他兀自走上前去，向那老頭問道：“老伯，我想查找一下關(guān)于十多年前蝕災(zāi)的卷宗，請問在哪里能找到？”

秦路站在前面等了十幾秒鐘，直感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他忍不住加大了一點(diǎn)聲音，又問了一遍，但結(jié)果還是一樣。

我湊，你好歹回我一句馬什么冬梅吧。

就在秦路翻翻白眼，決定無視這個老頭，自己去那邊的書架轉(zhuǎn)轉(zhuǎn)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了一個柔柔糯糯的聲音，扭頭一看，一個約莫十歲的正太，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