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出招的動作快如閃電,但秦路收招的動作卻很慢。
一人,一劍。
獵獵海風吹拂著他的頭發,雖然兩撮蟑螂須——龍須鬢撓得他鼻癢癢,但他不能打噴嚏,一打就破功。
就這樣橫劍立馬地站了十幾秒鐘,秦路才挽了個劍花,收劍入鞘,當即負手而立,對著什么也沒有的天空,吟詩道:“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鐘。”
這時候雷虎和夕顏也走了過來,前者吐槽道:“你那首詩不是李白的。”
被這么一說,秦路頓時顯得有些局促:“啊,是嗎?但我感覺念舉頭望明月不太應景啊。”
哎,果然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他認真地想了想,終于想起了一首,又道:“白兔搗藥秋復春,嫦娥孤棲與誰鄰。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他這么念完,故意停頓良久,然后回過頭來,看在場其他人的反應,期待一群叫好的聲音。
但實際上,除了面無表情在那對著魚人翻翻撿撿的雷虎,愣愣看著秦路裝逼的夕顏,其他那些沒被秦路一劍砍了的老頭,都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
也難怪他們會是這樣的表情,因為秦路剛才殺掉的這些魚人,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兒子,孫子,二表哥的外甥之類的什么人。
秦路對此很不滿意。
為什么人家的主角裝逼裝的賊溜,到他這里就這么的尷尬,沒有逼格。
但他還是不死心,將最后的倔強留給了那幾個老頭,希望他們問出,閣下吟出如此之詩句,究竟是何人?
“你這殺才究竟是誰,還我兒命來!”
但對方活像是被孫悟空打死的白骨精變得,叫的那個凄凄慘慘戚戚。
所以秦路也效仿了原著,把他也給恁死了。
不止是他,還有他身邊的其他老頭。
看著滿地的尸體,秦路不無惆悵地抱劍而立,迎對著海風一聲嘆息。
“白發三千丈,緣愁似個長。不知明鏡里,何處得秋霜。”
雷虎剛翻完地上魚人的尸體,又看見剩下的全變成了尸體,他也不看了,站起來說道:“吟你屁個詩。”
“這首是李白的。”
“我讓你留一個活口啊!”雷虎郁悶地說道:“現在特么都死了,咱們還沒問出個蝕災在哪里。”
“沉默是尸體的箴言,求索他便會說出真相。”
“那你倒是讓他開口啊。”雷虎抓起一個魚人的尸體,丟到了秦路的腳邊。
“……”秦路一下子想不出詞了,沉默良久:“不如再去村里抓一個問問。”
雷虎白了他一眼。
“不用了!這些魚人都是從海里來的,他們又說供奉某個海里神明,那蝕災一定是在大海都某處。”這么說著,雷虎也跟著看了一眼大海的方向。
“難道咱們現在是要去龍宮了嗎?也不知道那東海龍宮的三太子,是屬什么生肖的。”秦路想到這里,還有點小激動。
他以前玩一個游戲的時候,選的門派就是龍宮,會一招龍卷雨擊非常的牛逼。
“都說了讓你別串戲了,就算是一個跟傳說相關的劇本,也沒有神話志怪里面的那些神仙妖怪。”雷虎打岔道:“而且這里特么的是北海,要有也是北海三太子。”
“那克蘇魯呢?”
“有那玩意咱們怎么贏,拿艘破漁船撞沉祂嗎?”
“舢板船可以嗎?”秦路望著海灘邊上晾曬的那些木頭片,最后弱弱地說。
舢板船或許不能撞沉克蘇魯,但它依舊可以幫助秦路和雷虎出海。
其實如果只有雷虎一個人,他完全可以乘著龍馬踏浪而行,但秦路不能御劍飛行,又不愿意跟雷虎youjup,ijup,最終三人就搭乘著一條舢板船駛向了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