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定定地看著那個兔子布偶觀察了它一會,然后才慢慢地朝它踏出腳步靠近。
而后者就在秦路即將挨近它身邊的時候,身影一抖,又出現在了不遠的地方。
換了個造型。
繼續唱道:
誰看見他死去?
是我,蒼蠅說,
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見他死去。
秦路愣了一下,隨即加快了腳步。
當他即將再度要觸碰到對方的時候,相同的情況又一次重演了,只不過這一次,對方又比之前距離秦路更遠了一些。
它這次的模樣,從剛才又有了一點不同。
要具體說是什么的話,這其實很難形容出來,因為你瞧,它先后幾次都是那個穿著阿德萊德安斯伯利學院校服的套皮兔子。
只能說是感官上讓秦路覺得不同罷了。
隨著秦路再度向前,它又換了個位置繼續唱道:
誰取走他的血?
是我,魚說,
用我的小碟子,我取走他的血。
眼見著,前面的路就要走到盡頭了,想看看后續還有什么的秦路決定一鼓作氣,就在他跑向終點的時候——
那只詭異的兔子消失了。
空中仍留有余音。
誰為他做壽衣?
是我,甲蟲說,
用我的針和線,我會來做壽衣。
接著,還沒有等秦路明白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他的意識再一次切換,回到了周可,里根和費奇所在的時空。
“艾倫,你怎么了?”里根搭了秦路一手,跟費奇一樣,都關心地問道。
只有周可看著秦路若有所思的沒搭話。
“腳絆了一下,不礙事?!?
秦路的反應很及時,迅速地切換了回來。
一行人繼續向前走,很快,就在秦路之前作為大人時候那般,發現了道路的盡頭,和延伸下來的出口。
那是一個藏在灌木叢后的活板門,即便是沒有前面草木的遮掩,在周圍這片荒僻的林子里面,它也很難比發現。
“這里是校園后面的林子?”里根從地道里鉆出來之后伸了伸腰,巴望了一眼周圍,他現在的模樣就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干勁十足:“我們真的從學校里出來了!”
但秦路卻清楚,這非但不值得欣喜,反而讓他們距離危險更近了一步。
剛才所看到病態的幻影,就是最好的證明。
現在細細想來,那片紅色的場景,詭異的兔子,秦路覺得那可以作為一種情緒和思維的表現。
是誰的,當然是這個故事的主角艾倫的,別忘了,秦路是豁免這些精神混亂攻擊的。
之前秦路一直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看到這些變化。
但如果他代入的角色是艾倫的話,這點就可以理解了。
隨著逐漸地深入這所學校,艾倫那些塵封的記憶開始恢復了,并且情緒受到感染,逐漸變得不再穩定。
喵了個咪的,該不會這個艾倫最終瘋了吧。
他覺得有必要拿出一些東西,來跟這里的人討論一下,于是就把剛才聽到兔子唱的那首歌,跟大家說了一下。
“這是一則帶有寓言性質的兒歌。”費奇解釋道。
看來這首兒歌在歐羅巴還是很有流傳度的,雖然比不上格林安徒生之類的,但就像是外婆的澎湖灣之于我們一樣。
“這是一個什么故事?”
“謀殺?!崩锔涌诘溃骸爸B是一個德高望重,被所有鳥兒都喜歡的鳥,但是它卻上了鳥兒法庭,可還沒等法庭開庭,它就被殺死了。發現知更鳥是無辜的之后,所以原本的審判會變成了問責和處理后事的分配?!?
“是麻雀殺了它?”
“對,麻雀一開始就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