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了密道的線索。
但秦路觀察過他,與其說他是沖著儀式來的,不如說他是被這種探索冒險精神所誘導著,才會攜同伙伴一起踏入到了這片危險的林子里,他所以關注的重點在于這趟冒險,而不是對于儀式的本身上面。
并且,他在秦路調查的時候一直被關禁閉,所能的線索極其有限。
難道是費奇?
但他直到前不久才從老家回來,而且秦路看他并不是個能夠主導意見的人。
路易,路易是艾倫的表兄弟,如果路易知情的話,艾倫不可能不知情……
等等。
秦路的腳步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艾倫?”后面的費奇沒注意,直接腦袋磕到了秦路的后背上。
但是費奇的聲音還沒有說完,當秦路抬起頭來的時候,畫面又變成了血紅色。
這次更過分。
因為是在戶外,整個天和背景,都是血紅血紅的,而周圍的枝葉,都失去了它們原本的色彩,變成了純黑的顏色。
而站在秦路的眼前,又出現(xiàn)了那個兔子。
它繼續(xù)唱著之前未唱完的歌曲,引導著秦路繼續(xù)向前,踏入到前方那個隱秘的山洞之中。
……
誰來敲喪鐘?
是我,牛說,
因為我能拉牦,
我來鳴響喪鐘。
秦路踏入到這個山洞之中,赫然在那轉角位置,畫滿儀式背景的地面上,看到了昆托平躺在那里的尸體。
他的胸口被扎了一把匕首,傷口處正泊泊地冒著血。
倒是那只秦路一直追趕的兔子,徹底消失不見了。
“無辜者的尸體,知更鳥。”
秦路靠近了一點,站在昆托的尸體前面喃喃地說道。
還沒有待他蹲下身去,看看這具尸體的昆托到底有沒有實體,還是像是之前引導他來的兔子那樣,一經(jīng)觸碰就徹底消散。
歌聲再一次地從秦路的耳邊響起,這一次是四面八方的環(huán)繞立體聲。
秦路扭頭望去,不知何時,自己周圍已經(jīng)圍繞了一圈的兔子。
它們每個都看起來一模一樣,但又仿佛存在著只有感官上才能察覺出來的差異,一路秦路之前見到的那些。
他們的手里拿著各種滴血的武器,用餐具,有刀刃,有斧子,有鏟子,就仿佛要將尸體收斂下葬的人們一樣。
只不過它們都在同時地唱道:
所以,再會了,知更鳥。
空中所有的鳥,全都嘆息哭泣,
當他們聽見喪鐘,為可憐的知更鳥響起。
“哐當”,“哐當”。
明明周圍沒有鈴鐺,但秦路卻仿佛能夠聽到下葬時候,鳴的鐘聲和禮炮聲。
然后,那些兔子們齊齊向前了一步,所有人的影子都投向了秦路的腳下。
重復唱道:
“是誰殺了知更鳥。”
“是誰殺了知更鳥。”
“是誰殺了知更鳥。”
并且眼睛里不斷地流淌出鮮血。
秦路深吸一口氣。
平靜地答道:
“是我。”
周圍的幻影剎那間全都消失不見,殘留著一片血紅。
而耳邊,又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啟事!
告所在有關者,這則啟事通知,
下回鳥兒法庭,麻雀將受審判。
呼啦。
一陣涼風拂面而來,秦路能夠感受到有人拉扯住自己的衣襟,不斷地搖晃著自己。
視線再度變得清晰起來。
一切仿佛恢復了正常。
又仿佛沒有……
和剛才相比,天不知怎的,僅僅只是這瞬息的時間就徹底地變暗了,兩盞煤油燈輝映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