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昏暗的大廳,校長夜蛾正道坐在一堆玩偶里,對著面前的大神焱說著話,手里的針線活還不停,“唾螺村,這是任務要去的地方,是個很偏遠的山村,你確定要接這個任務?”
大神焱翻著手里的任務簡報,淡淡地回道,“五條悟說他暫時沒空,我正好想要轉換一下心情。”
“雖然你還沒有多少任務經驗,但畢竟是特級,我原則上是不反對你去的。”夜蛾正道停下了手里的針線活,認真地看著大神焱,“但可千萬不要大意哦,‘窗’那邊雖然并不確定,但有很大的可能的確是特級假想咒靈。”
大神焱收起資料,沒有回答,自顧自地往外走去,直到到了門口才緩緩道,“不過都是蟲子罷了。”
夜蛾正道看著消失在門外的背影,悄悄嘆了口氣,發生了那種事情,親手殺死了同伴,想必那少年也很不好受吧,上面那些家伙……
他搖了搖頭,不想再去想這些破事,那些老不死的守舊者,也不知道大神焱少年知道了他們背后做的小動作后,會作何反應,總感覺那些老家伙哪天不小心就會玩脫,時代已經變了啊。
大神焱接了任務后,也沒給任何人打招呼道別,就這么一個人踏上了去往唾螺村的列車。
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坐在石階上,兩人隔了挺遠。
釘崎好似無所謂般地問道,“你是第一次經歷同伴的死亡嗎?”
“同輩的話,的確是第一次。”伏黑惠淡淡回答道。
“那你看起來還挺平靜的啊。”釘崎撐著下巴,視線放在遠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也許什么都沒看。
“你不也是?”伏黑淡淡反問。
釘崎不屑撇了撇頭,“當然了,我認識他才兩周不到,我可不是因為這種男人死了就掉眼淚的脆弱的女人,嘖,真是的……”
伏黑惠悄悄看過去,卻發現了釘崎抿的緊緊的,卻止不住顫抖的嘴唇。
“好熱啊。”伏黑惠收回了視線,低著頭像是要躲避焱熱般道。
“是啊。”釘崎的聲音仍很平靜,像是一直都這樣似的抱怨道,“夏裝怎么還沒做好。”
噠噠噠,清脆的腳步聲伴隨著一個修長美麗的身影來到了二人面前,帶著眼睛梳著馬尾的美女背著一把薙刀,看著氣氛低沉的兩人道,“什么啊,惠,你這家伙比平常的臉還要臭啊,守喪嗎?”
“禪院前輩。”伏黑惠看著黑長直淡淡叫出了她的姓氏。
“別用姓氏稱呼我!”
“真希,真希!”熊貓躲在一個石雕狛犬旁,盡量壓低聲音喊道。
禪院真希不爽地回頭,“干什么!沒看到我正說話呢嗎?”
“你不知道嗎?”熊貓一臉冷汗,“昨天,一年級真的死了一個的說。”
“木魚花。”狗卷棘一如既往意義不明。
“額!”禪院真希的臉瞬間僵硬,一字一句地道,“你·怎·么·不·早·說!這樣我不就成了無血無心的魔鬼一樣了嗎?!”
“剛剛就是這種感覺啊!”熊貓狠狠地吐槽了一句。
“金槍魚蛋黃醬。”
“不對啊!我多少還是有點眼力見的好吧!”禪院真希拼命地反駁著。
釘崎無語地看著眼前的鬧劇,“他們是誰啊?”
“二年級的前輩。”伏黑惠淡定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