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湊到男知青身邊,在距離兩米處停下,小聲開始打聽宋紅英怎么了?
得到的答案,跟她預(yù)想中差不離,徐靜文暗暗嗤笑宋紅英跟個棒槌沒兩樣。
她轉(zhuǎn)身要走,又覺得不能放任姜姍姍在這兒繼續(xù)勾搭,于是不忘“好心”的叫了姜姍姍,一起回去哄宋紅英。
‘姜姍姍不是能裝嗎?這個時候如果為了多在顧同志屋子里待會兒,就不顧姐妹情誼了,她這層畫皮也就被扒下來了。’
徐靜文樂得看好戲,巴不得姜姍姍找借口不走呢。
姜姍姍眼底陰鷙一閃而逝,煩透了這個受氣包,怎么那么事多呢?煩人!
心中想歸想,她也只是柔聲跟顧安勛又說了兩句沒營養(yǎng)的話,還連一個字的回答都沒能得到。
姜姍姍又是生氣又是不舍,一步三挪弱不禁風(fēng)地挪出了門檻,心中暗惱:“好好的進(jìn)步青年高門子弟,怎么跟個榆木疙瘩一樣不開竅呢?”
“都19歲了,再發(fā)育晚,也該什么都懂了,真是!”
姜姍姍心煩得不行,看徐靜文就更不順眼。
一個宋紅英就夠招人煩的,再加個徐靜文,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雖然兩個都不是什么威脅,但總壞她好事,這就跟癩蛤蟆上腳面一個感受,哎呀煩死了!
姜姍姍不高興的腳步聲都重了,她不高興,徐靜文就高興了。
那邊三人撕扯不清暗暗較勁,這邊沈易遙被陌生氣息包裹,讓她很是不安,所以她又雙叒醒了過來。
沈易遙朦朧著一雙眼,認(rèn)清了面前兩人,嘶啞著聲音喚了聲:“郭叔兒,山子哥,你們怎么來了?”
她這一醒,屋子里的三人徹底放了心。
郭保全“哎哎”答應(yīng)著,他嘴笨,不咋會說話:“丫蛋兒啊,你這傷怎么來地?是自己摔地嗎?”
郭山一下子緊張了,緊盯沈易遙的眼睛,想確定她會不會因為害怕,不敢說實話?
沈易遙艱難地動了動脖子,看向了門口,正跟同樣緊盯這邊,眼中滿是慌亂,卻還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李繼東對上了目光。
她故作受驚的快速移開了視線,訥訥道:“不,不是摔的,我是回家的路上忽然被人從后面砸了一石頭。”
一語落地如旱地驚雷,炸響在每個人的耳中。
李繼東緊張得差點兒轉(zhuǎn)頭就跑,可他腿軟的動彈不得,只能提心吊膽著僵在原地。
郭山的雙眸迸射出狠光:“誰?丫頭,看見誰干的了嗎?山子哥去廢了他!”
這話差點兒把李繼東嚇尿。
偏巧沈易遙又看了他一眼,被他帶著狠意地惡毒目光,再次‘嚇’得移開了視線。
“我,當(dāng)時太黑了,我沒看清。”
李繼東的心落回了肚子里,暗暗得意自己嚇唬住了那臭丫頭,結(jié)果就被沈易遙的下一句話差點兒整出心臟病。
“六丫也許看見了,我當(dāng)時是去柳家找六丫的,是六丫送我回家的半路出了事……對了!六丫呢?她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