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劉大隊長所說,該罰的被罰了,該訓的也被訓了,現在全蔫了。
這樣正式地處罰,是沒人敢跟劉大隊長叫板的。
尤其是這樣沒臉地被抓了現形,還當成典型處理的人家。
劉大隊長收拾完這群不省心的,轉頭就找了沈易遙談話。
他心情復雜的醞釀了半晌,才憋出來一句:“黑丫兒啊,你剛說地那些……沒糊弄人吶?”
沈易遙也干脆:“沒有,我也是無意間撞上了。也不是只我看見了,李嫂子那事兒……是那群該溜子自己叨咕出來的。”
劉大隊長還是心情挺復雜的,他想說啥,張了張嘴,想著自己說話不會拐彎,又閉上了嘴,揮揮手讓沈易遙干活兒去了。
一個上午終于平靜了。
誰也沒想到劉大隊長一發威,處罰竟然這么重!
處罰的人家徹底蔫吧了,但這事兒遠遠還沒完。
沈易遙直接投了個深水炸彈,炸翻了好幾家。
等晌午下工的時候,這幾家都關了門開始干了架。
沈易遙一邊聽著隔了好幾家的鬧騰動靜,一邊哼著小曲兒把魚拿出來下了鍋。
干飯是早上做好的,收進空間里還熱乎著。
沈易遙盛出來實惠地滿滿一二大碗,用干荷葉蓋上,同紅燒魚一起放進籃子里,拿著籃子就先給顧安勛送飯去了。
顧安勛才洗漱涼快了下,女知青那邊做飯,姜姍姍似是累得弱不禁風地走過來,敲了敲顧安勛屋子大開的房門,嬌嬌柔柔地開口相邀:“顧同志還沒做飯呢?那正好,跟我們一起吃吧?今兒靜文飯做多了,我們吃不完。”
顧安勛頭也不抬:“不用了,做多了不如想著點病號?李同志還在炕上躺著呢。”
姜姍姍被這話一噎,眼圈說紅就紅,張嘴還想在說什么,就聽見身后有人喊了一聲:“顧大哥?”
顧安勛“唰”的起身,兩三步就到了門口,見姜姍姍不動地方地堵他的門,他厭煩地冷聲開口:“麻煩讓讓,好好的女同志,堵男同志門口,像什么話?”
這話可就有點不給臉的意思了。
姜姍姍不可置信地看著顧安勛,怎么都沒能想到,這話竟然能從他嘴里說出來。
是了!今天顧同志被那么多人說道,肯定生氣了。
她這是自己撞槍口上了……
姜姍姍以為自己看明白了,眼淚要掉不掉地低低說了一聲:“對不起,我……”
沒等她話說完,顧安勛已經更不耐煩地開了口:“能讓讓嗎?”
姜姍姍愣愣往旁邊小小挪了一步,又挪了一步。
顧安勛對上了沈易遙揶揄地視線,心里更悶了。
他第一次主動轉頭看向了姜姍姍,說的卻是:“有事找劉偉安,沒事兒別總堵我門口,我跟你沒那么熟。”
姜姍姍大受打擊地哭著跑開了。
沈易遙還站在原地,拎著籃子,驚訝地看著冷臉發脾氣的顧安勛。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顧大哥脾氣這么沖呢!
e……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她剛過來的時候,還是被這位主兒掐醒的吶!
大概是最近相處起來,顧大哥一直脾氣很好吧?她才會忽略了初見的時候,這家伙的脾氣其實也挺差的。
誰會發現被窩里多一個人,第一反應是掐人家脖子啊?
沈易遙在心中腹誹著,一副事不關己,我能看戲的模樣,可是郁悶壞了小顧同志。
他在沈易遙的面前,自動自發的就切換到了老實巴交的一面,不是一般的好說話。
明明有了與剛才姜姍姍的對比,沈易遙卻偏偏習以為常,一點不開竅。
顧安勛:……
顧安勛的郁悶,在接過籃子,打開看到里面的紅燒魚和一大碗雜糧干飯后,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