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遙進屋去重新洗了手,抹好偽裝,這才麻利地下了三大碗面條,又端了一盤子的手撕肉干,三人一塊造了個飽。
郭山吃得唏哩呼嚕地,一臉地滿足;
顧安勛吃相斯文很多,他腳上有傷,這回丫頭面里就沒再臥雞蛋,改成了肉絲面,吃著一樣的香!
顧安勛光著腳,垂眸吃著面條,感覺自己被當成孩子照顧了。
吃飽喝足了,沈易遙正好把肉干拿出來分成了三份兒,一份給郭山:“山子哥,你正好帶回家去。我昨兒晚上做出來的,除了腿和排骨,剩下的都讓我做成肉干存著啦~!”
郭山剛才在飯桌上就嘗著了,味兒賊好吃了!
他沒想到丫頭做肉干也能比別人弄的還好吃,也沒想到狍子肉做的肉干一點兒也不柴。
是肉的關系?郭山回憶這嘴里的味兒……不,應該是丫頭本事!
郭山不想要,但又想著讓爹媽也嘗嘗,就想只要一小碗。
沈易遙沒跟他推來推去的:“這個存久了有哈拉味兒,可就不好吃啦!這老多肉,我一個人哪吃的完?我平均分的,你不要,顧大哥又該跟你學了。”
沈易遙拿顧安勛當幌子果然好使了。
郭山憨憨地接過了盆兒,盯著蓋簾兒瞅兩眼,又盯著顧安勛瞅兩眼,只得點點頭接下了。
郭山走之前,還給顧安勛留了任務:“你下午要是閑不住,就把三筐野菜掏出來晾晾吧,晚上等俺們回來再一起收拾。”
沈易遙一聽,當著兩人的面兒,從她那背筐里頭翻出一條菜花蛇,還拿出了一條野雞脖子。
關鍵那野雞脖子還是活的,就被丫頭盤成了一盤兒,估計脫節了,動彈不得。
這可是嚇壞了郭山,緊著問:“丫頭啊?你沒挨咬吧?可把你能耐的?咋不打死,還抓活的帶回來啦?就那么放筐里背回來,萬一它緩過來了捏?”
顧安勛也跟著皺了眉,上下掃著這膽大的丫頭。
沈易遙笑笑:“沒事兒,都讓我給甩成軟面條了。”
她說著還晃了晃那紅黑黃綠相間艷麗的蛇:“這個怎么入藥啊?也要砸蛇頭嗎?”
這個郭山會:“你給我吧,我去弄。”
說著,他接過了蛇,一石頭送了它個解脫,還小心避開了蛇牙。
蛇死了,被沈易遙放進了布袋子里扎緊了口子,拿小屋放著去了,省得顧大哥看著發毛。
郭山不放心地去扒拉沈易遙的背筐,想看看還有沒有毒蛇之類危險的玩意兒了?
這一扒拉就看見一雙黑豆眼與他對上了……
郭山:!!!
“我滴個媽呀!”
郭山嚇了一大跳,跳開了一大步。
那背筐里的玩意也嚇了一大跳,跟著蹦了蹦,結果撞了筐,把筐撞得直晃!
郭山反應過來,又趕忙去扶筐,看到沈易遙出來了,才做賊似的壓低了聲音:“你這……咋弄來地?”
顧安勛被小伙伴一驚一乍地也給嚇著了,聞言也好奇地起身,往筐里看了一眼。
一雙黑豆眼戒備地看著他,整個身體都縮成了一團。
“這……你抓的?”顧安勛不可置信。
沈易遙眨眨眼:“啊,咋了?它讓我一嚇唬,一頭撞樹上了,我就給撿回來啦!”
郭山聽得哈哈大笑:“指了指筐里,都說兔子膽兒小,這回我可真信了。能撞樹?可真夠笨的!”
顧安勛也跟著笑笑,卻并不信,他是見識過黑丫頭的身手的,她要是上山徒手抓個兔子,也不是做不到的。
沈易遙看出了顧安勛的不相信,沖他眨眨眼,那模樣俏皮得很。
顧安勛表面鎮定地笑笑,實際一顆心都快超速了,
確定了沈易遙的筐里沒再有毒蛇啥啥的,郭山才放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