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義咬緊了牙關,疼得眼底都出現(xiàn)了一絲驚恐和絕望。
他……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吧?要是腰斷了,他可怎么下山啊?
讓這丫頭去叫人,一來一回的,會不會出現(xiàn)第二頭熊來吃了他啊?
他可是知道這熊一般都是一對的。
正在他以為自己要交代在這里了,差點兒哭喊出來時,沈易遙的話簡直如同!
王忠義哪里還顧得過來臉面不臉面的?為了活命,他趕緊點頭,眼中滿是希冀之色。
沈易遙把背筐和老洋炮都放到了熊尸旁,這才蹲身查看王忠義的情況。
“王叔兒,沒事沒事,腰沒斷,就是閃了一下。得把骨頭正回來,你這腰間盤突出來啦。”
王忠義聞言松了口氣,再次點點頭。
他疼得不行,只能死死咬牙,害怕一張嘴就疼得連哭帶喊的,再把黑丫兒嚇著。
沈易遙也看出來他疼得不行了,那一頭一臉的汗珠兒都有黃豆大小,后背的衣服也濕透了。
她沒有再說話,手上綠芒微微一閃,一個巧勁兒,就把王忠義扭傷突出的腰間盤給復位了。
王忠義只感覺腰上猛地一疼,又是一聲“嘎巴”。
他實在是沒忍住,一聲“哎喲”終于出了口。
只是很短的一聲,他就紫漲了一張臉,再沒吭一聲。
復位了骨頭還沒完,還需要調理一下那一截腰椎,不然這傷還在,她這位鄰居可走不了幾步就得疼的想暈過去。
他們可耽誤不得,得趕緊離開。
剛才連續(xù)兩聲槍響,可說不得會不會引來什么。
沈易遙出手極快地把光絲注入那一截腰椎,修復著那里的損傷。
王忠義只覺得隨著這丫頭按按推推的幫他推拿,他后腰的疼痛越來越輕。
不過片刻功夫,剛才快要斷裂似的疼痛,就好像是錯覺,是他在白日做夢一樣!
“神了!”
王忠義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感受著后腰放松了下來,疼痛已經徹底消失了。
“不疼了!”王忠義驚喜!
沈易遙這時也停了手,起身去拿背筐,人也笑著道:“王叔兒你慢慢適應著起身試試,錯位的骨頭按回去了,應該能下山了。”
王忠義聞言大喜,但也害怕自己動作太大,再把他那脆弱的骨頭再給扭出來。
他聽了沈易遙的話,小心適應著一點點站了起來。
之前的腿軟乏力都消失了。
別說是下山,現(xiàn)在讓他下了山之后再走著去鎮(zhèn)上再走回來,他都覺得沒多大問題!
王忠義欣喜之后,一個勁兒地跟沈易遙道謝。
“多謝你啊大侄女,要不是你,我今兒這條命可就交代在這兒咧……”
沈易遙擺擺手:“王叔兒,快走吧,咱們還沒脫離危險呢。”
王忠義眼神一凜,也想起了剛才自己擔心的事兒,點點頭,就要上前幫沈易遙背筐。
沈易遙又擺擺手:“不用,王叔兒你的筐呢?沒帶嗎?”
王忠義這才后知后覺自己的筐沒在背上……他一拍腦門兒!
“哎!瞧我這丟人吶!”
說著,他就向著不遠處跑了過去。
沈易遙看著他出溜到了不遠處一個草坑里,從里面撿出來一把鐮刀和一個背筐。
鐮刀上有血,背筐里的東西,沈易遙看清楚了。
那是一只差點兒被劈成兩半的兔子,那死相……簡直慘不忍睹。
看來王叔兒就是追著這只兔子過來,才會誤入到熊瞎子的地盤的吧……
聞到那股血腥氣……沈易遙頭疼。
就這么不謹慎,還敢入深山,這還真是為了一口肉不要命了啊?
這血腥氣就算引不來熊瞎子,也會引來狼群或者